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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镇口走货进门税按车架子算,南北进人按人头算两个大铜板儿,空车架子只收牲口清理费一个铜板儿,携带散货打折只收三铜板儿。
下车后,麻子不让小河狸显眼,只须窝在布兜儿里,四人一车慢慢融进了镇门口儿。
这也是三活宝看到的情景,基本进镇子的都是夹货的,寥寥几个空着手的。
这不三村中少年跟前儿站着几位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着衣轻薄,细瞅的话还能察觉到他们很冷,有位兄台的衣领边边有些洗褪色,但几位大才人手一把纸扇,搁这大冷天的轻轻的扑扇着这似烟非烟的轻雾,器宇轩昂,别有一番人前显圣的夺目感。
紧跟其后的王胖子悄悄说道:“前头几个人不嫌天儿冷吗?咋还穿着单衣,这大清早起霜刺了都,手里还拿着扇子呼扇,脑子这里。”
说着就指了指自己的胖头。
紧跟的王二连忙劝道:“别乱指,这是镇上的秀才公,进镇门都不用缴税的。”
麻子眼神眯了眯,瞅到一位兄台的大腮帮子上还有淡淡的胭脂红呢,紧了紧一边嘟囔的王胖子的胳膊,紧随进镇子的队伍到缴税卡儿,在城门卫的注目礼下塞进木箱里几枚大铜板儿。
一穿过城墙门儿来到镇街头,声声喧闹,处处叫卖,再有几处嬉笑,这镇街上热闹活泛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三位乡野少年一时伫立发呆,三活宝回神后相视一笑,默契的先耍上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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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儿啊,你都吃了五个糖人儿了,”
嘴里嚼着糖人还不忘说道王胖子的麻子已经消灭了四个,王二狗嘴里也塞满一顿狂嚼,手里还拿着两呢,粘牙好吃。
捏糖的小贩子搁这大清早开始忙的冒汗,也是乐的。
传了两代人的手艺,捏的公鸡狗子小人儿小马小猪儿神似相和,在三活宝手里都来不及赏玩,媚眼儿抛给瞎子看,白搭,三货上去直接嘎嘣碎,连麻子怀里的小河狸嘴里也是忙的很。
“诶!
麻儿哥,那儿有个卖糖葫芦的。”
“走。”
货架上只剩几根光秃秃的竹签子,麻子甩了一摞子铜板给糖人小贩,小贩没来得及数就蹭回钱箱子,手没得停赶紧捏吹着补货,不过以他闯荡江湖十几年的眼力,这一摞铜钱只多不少。
“哎哟喂,麻儿哥这还有蛇泡果儿呢,这玩意儿真酸呀。”
王胖子走近惊喜道。
“这个贵,得十个铜板儿。”
手持糖葫芦狼牙棒的小贩笑眯眯提醒着。
跟着到跟前儿的麻子安抚了下怀里唧唧叫的小河狸,问道:“包圆了,多少钱?”
糖葫芦小贩心算下,看着三货迟疑的张口喊道:“半贯?”
“大叔,这喊价都能上红叶坊耍半宿了。”
麻子在诈他,只隐约听过廖爷酒兴大发时,喊着要在红叶坊包场啥的,想必消费不低啊。
有些心虚的小贩问道:“那你出多少?”
“这满满登登的,你这是还未开张吧?糖葫芦管说三百大钱,我们不能围着你吃吧,喏那再加上这根棍子,我补你一百,一共付你四百大钱,怎样?”
麻子轻揉着兜儿里的小河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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