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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淑妃冷笑:“彩儿说,自年前开始,殿下数次上漱芳斋想见嫦昭仪,但是嫦昭仪那段时间身体不适不方便见人,所以都回绝了殿下,殿下却以为嫦昭仪是故意避而不见,恼怒在心,甚至放出恶语说不会给嫦昭仪好看。
今日早晨,嫦昭仪本想和殿下重修旧好,那知殿下来了之后,却对嫦昭仪一番侮辱,甚至动起手了,期间打碎了一个瓷碗,双方不欢而散……而午后,嫦昭仪便被人活活勒死在软榻上,有宫人亲眼见到殿下手下探事司的人经过漱芳斋,这一桩桩一件件链接起来……”
萧淑妃的美眸微微眯起,如同一把利刃,她一字一顿地反问:“殿下,你还想否认因怀恨在心,凶杀嫦昭仪的事实吗?”
玉珥听着她这一番离奇话语,火冒三丈:“一派胡言!
你让彩儿出来与本宫对质!
本宫何时放出恶语?又何时侮辱嫦昭仪?”
简直荒谬!
之前嫦昭仪一直将她拒之门外,她理解她生气,并没有多做打扰,何时出言不逊过?
再说了,早上她们分明是重修于好,那个打碎的碗只是失手,怎么就成了她对嫦昭仪动手的铁证了?
玉珥还想再说,顺熙帝一拍石桌:“够了!”
玉珥挣开禁卫军的束缚,跪在了地上,问心无愧道:“父皇信我,皇儿岂是这种人?”
顺熙帝睨着跪在他面前的爱女,微微眯起眼睛,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朕的嫡公主,素来桀骜不羁,连吃数次闭门羹,说不气是假的吧?”
“父皇……”
玉珥的心寒了一半,她的父皇这是不信她吗?
顺熙帝冷声道:“把彩儿带上来和嫡公主对质!”
“是!”
玉珥身体还没好透,出来得急也没披上斗篷,此时跪在地上,脸色渐渐苍白,但她似毫无感觉,执着地看着她高高在上的父皇。
她不信,她的父皇会怀疑她!
片刻后,富德全急急忙忙地跑回来禀报:“回禀陛下,彩儿已经在慎刑司,咬舌自尽了。”
咬舌自尽!
?
死得那么急?
玉珥拳头倏地捏紧,隐约明白了什么。
而就在此时,女医从漱芳斋冲出来,怀里抱着一个用锦缎包裹着的婴儿。
那婴儿浑身是血,看起来个头很大,但……没有哭声。
女医跪在顺熙帝面前,将婴儿举过头顶,悲痛道:“陛、陛下……是死胎……”
玉珥身体晃了晃,脑海中闪过千万种想法,都被她在瞬息间全部否决,她跪着前行了两步,拉住顺熙帝的衣摆:“父皇,这分明是有人要害儿臣,父皇,儿臣真的……”
“啪——”
万物似都在这一瞬失去了声音,所有人都是错愕地看着顺熙帝和玉珥,眼神都是不可思议。
陛下……动手掌掴了嫡公主?!
那可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他的掌上明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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