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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侧的蛮骑仿佛是被篦子篦过,接连不断坠落马背。
如果不是蛮骑被毒-烟-筒吓破胆,一路策马飞跑,中途又和督战队撕破脸,拼命厮杀一场,汉军的攻击未必能如此顺利。
奈何老天爷不帮忙,注定这支别部蛮骑要倒霉。
汉骑从两侧飞驰而过,越来越多的蛮人中箭落马。
即使没有被射中要害,也会葬身在混乱的马蹄之下。
不断有汉军射空箭壶,开始同蛮骑拉开距离。
蛮骑惊慌失措,根本没意识到对手已经没了箭矢。
发现逃脱的希望,不约而同打马飞奔,像是被狼群追逐的兔子,头也不回,一溜烟跑没影。
见此一幕,不只一名汉军摸向箭壶,奈何都是空空如也。
自魏悦以下,大部分汉军感受到的不是胜利的喜悦,而是说不出的憋屈。
如果再多一壶箭,他们就能把这些蛮骑全留下!
假如能像匈奴一样骑马对冲,拼着死伤,他们敢直冲须卜氏的营帐,把这个老对手抓起来挂旗杆上晒咸肉!
别部蛮骑越跑越远,已经不可能追上。
魏悦将长弓挂回马背,魏武再次吹响号角,为跟在后边的步卒引导方向。
呜——
苍凉的号角声响彻草原,天空掠过一只雄鹰,双翼展开,似应和号角,发出嘹亮的鸣叫。
死去的匈奴和蛮骑交叠在血泊中,受伤的战马挣扎着想要站起,挣扎数回,仍只能绝望的躺倒在地。
“打扫战场。”
步卒赶到后,魏悦翻身下马,抽-出随身的短刀,抓起一名匈奴百长,挥刀砍下了对方的头。
“三个百长,能得多少赏赐?”
魏武咬住短刀的刀背,系紧马背上的绳索。
“百长算什么,能戴这个的绝对是个千长!”
一个步卒什长走过来,手中提着一个牛骨制成的头盔。
匈奴人缺少甲胄,底层的且渠和小当户甚至没有一件像样的皮甲。
要将他们和普通骑兵区分开来,除了武器,只能靠这种骨头做的“装饰品”
。
步卒和骑兵一起动手,战场很快被清理完毕。
“战功”
都挂上马背,匈奴和蛮骑的尸体被堆叠在一起,准备放火燃烧。
天气已经回暖,放任这么多的尸体不管,一旦发生疫病,很可能会危害到边民。
挖坑掩埋太费事,不如一把火烧掉,干脆利落。
死掉的战马带不回去,同样被堆起来烧掉。
还活着的,只要没跑远,都会被汉军套回来。
出身边郡的汉子,给匹马给把弓就能和匈奴拼命。
同理,只要不是手太生,三五个边军抄起绳子,合作就能套下一匹战马。
一切处理得差不多,魏悦召集众人,带着战利品返回边塞。
在他们身后,熊熊的火焰已经燃起,黑烟滚滚,直冲天际。
有被血腥味吸引来的野兽,遇到火焰阻隔,不敢轻易上前。
等到队伍走远,火焰熄灭,才警惕的上前,从边缘处搜寻,看看是否能找到些骨头碎肉。
要塞以南,边民尚不知太守已经击退来敌,各县乡依旧防守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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