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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太后到底看没看出她的勉强,亦或是看出来也不愿意去理会,反正太后便是又自顾自的说下去:“邺儿从小就是这么一个性子,看着温和却是最为倔强,可偏偏又不让人看出来。
不管是喜欢也好,还是不喜欢也罢,从都不肯表露出来。
这一点,你在他身边这么久了,想必也能体会得出来。”
太后说起这个,陶君兰只觉得越发的疑惑了,不过却是忍不住诚恳的附和一句:“殿下的确是如此的。”
极少会表露真正的喜好,总让人看不出端倪。
每每面对这样的二皇子,她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复杂。
一面觉得恼怒,觉得他这样藏着掖着不好。
一面却又觉得心中疼痛,为他的勉强自己。
“那个叫静灵的宫女,也是从小服侍他的。
那孩子样貌生得好,我原以为邺儿是喜欢的。
所以还打算着,将来给他做了司帐女官。
可谁知,忽然邺儿就疏远了她。
连个缘由也没有。”
说到这里,太后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很是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末了又抬起头来:“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其中缘由?”
面对太后那一双看似平淡,却带着探查和试探深究的眼睛,陶君兰只觉得心中一紧,极其不自在。
不过,她却是忽然明白了太后今儿叫她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问二皇子的事情是假,真正的目的,还是在她身上。
一时之间心中说不清楚是担忧还是可笑,她定了定心神,坦然的和太后对视,缓缓的摇头:“并不知。”
她是真不知道,这一点并没有撒谎。
当然,她也做过猜测,可那毕竟只是猜测。
没有必要告诉任何人。
太后点点头,倒是也没有为难:“这样啊。”
却是没了下文。
屋里沉寂下来,陶君兰越发的觉得压抑和不自在。
太后的沉默,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一种煎熬。
那种感觉,像是将她放在温水中,慢慢的加热。
明知道结果,也做好了承受的准备,可偏偏那结果却是迟迟不来,生生的折磨人的神经。
“邺儿对你可好?”
在漫长的煎熬中,太后终于又开了口,这次,甚至带了一点莫名的笑意。
陶君兰此时背上已经有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闻言更是觉得身子都绷紧了,半晌才道:“殿下仁厚,对任何人都是极好的。
不仅是奴婢,德安宫所有宫人,也都是一样的。”
在这些宫人之中,她并不是出众的。
她在借此回答太后问话中的另一层意思。
太后闻言,眉头微微拢起:“是吗?”
片刻后又摇头,“我瞧着却不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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