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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万确!
奴婢去传话时往里瞧了几眼。”
“你去传成安过来,”
李氏摆了摆手,几乎是跌坐下去。
翠鸣立即应声去了。
“怎的了?”
朱李氏直起身子。
李氏这便将事情原委都同她说了。
原来当日她让成安将福熙堂的挽花解下来,就放在旁边的寿安堂里,后来大约是小孩子拿了蜡烛进去,不小心就点着了那一团挽花,接着就起火了,所以这一切要追究起来,归根究底还是李氏。
朱李氏听到这儿,猛地站了起来,道:“姐姐,那这事儿怎么着?成安若是供出了你,你婆母那儿能轻易放过?”
李氏也站起身来,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一面走一面道:“断不会的,我已经交代过他了,还给了他五十两银子,他又不是个傻子,说出这话来做什么?害人害己。”
“稳妥么?”
朱李氏眉间隐有忧色。
“稳妥!”
李氏回头,坚定了神色。
其实她心里也没底,这话既是安慰妹妹,也是安慰自己。
说话间,便望见翠鸣领了成安过来。
他耷拉着脑袋,膝头微颤,脚下生了根似的走不动,被鸣夏催促了好几声才终于一拔一拔地往这儿过来了。
“夫人!”
才一近前,成安便“扑通”
一声跪下,朝李氏磕头道:“奴才受不起您那五十两银子,奴才受不起,待会儿奴才便将银子如数奉还,只求您将身契给奴才,放奴才出府!”
说罢他身子又直直地扎下去,猛磕了三个响头。
李氏唬得后退了两步,无措地望了一眼朱李氏,朝她挤眉弄眼了一番。
成安这话就表明他在锦秋那儿什么也没说,朱李氏替姐姐松了口气,她俯视着他道:“银子你还得收着,出府这事儿么?再过个七八日这风头过去了,就送你出去。”
“可奴才……”
“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
朱李氏一双眼连瞧也没瞧成安,他却是单听这声气儿就吓得不敢吱声了。
李氏到底也是见过些场面的,见他被自己妹妹唬住了,定了神,也道:“你慌什么?不就是解个挽花,又不是杀人放火,这银子让你收着你便收着,锦秋那儿再着你去问话,你还像今儿这么答她,她还能吃了你去?”
“夫人,夫人,”
翠鸣从院门口撒丫子跑进来,将那米色帖子递上去,道:“方才大小姐身边的红螺过来,说让奴婢将这个交给您,还说……”
“还说什么!”
李氏接过帖子,胡乱地拆开,只瞥了一眼,便气得嘴唇都抖了起来。
“说今儿大小姐得赴国公夫人的约,刘公子那儿便……便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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