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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去,那江氏必定要派人来寻的。
萧君湛指尖微捻,不知该不该告诉她,这个也无需担忧。
只要在他身边,任何事都可以无需担忧。
顿了顿,他道:“那你用膳完毕,记得回来。”
卫含章:“……”
………………
卫含章走后,宁海进来瞧见他家殿下的神情,立刻道了声不妙。
身为近侍,对主子的了解不比旁人,即便萧君湛一贯都是神情淡漠,宁海也隐约能猜出几分来。
他躬身站立,不敢吱声,只在心中暗忖,卫家女郎究竟又做了什么,怎么就能如此轻易撩动殿下杀心。
萧君湛静思良久,轻轻唤了声:“宁海。”
宁海急忙躬身道:“奴婢在。”
“你说…”
萧君湛面露迟疑,停顿片刻,才道:“她性情大胆,会不会做…”
萧君湛说到这儿,又再次停住,明明面容没有分毫动怒的迹象,偏偏让宁海觉得心惊胆战,可他实在不明所以,心中暗念了声佛,小声道:“会做什么?”
室内安静几息,才响起萧君湛的声音:“应当不会的,冉冉是个好姑娘。”
他道:“摆膳吧。”
“诺。”
这么会儿的功夫,宁海硬是憋了一脑门汗,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也明白,殿下杀意消了。
………………
五月的天气,风和日丽,气温适宜。
卫含章陪着江氏用过饭,见她因为忧愁江家的事儿,这些天日渐憔悴,不由安抚道:“娘宽心吧,顾昀然不是说了吗,太子殿下顾念外祖父为官多年,劳苦功高,亲自下了口谕,江家人连枷锁镣铐都未曾上,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的安抚很奏效。
自从在顾家那儿得到这消息,江氏听到娘家出事后,急出的两颗口疮都消了,不过就算是没有上枷锁镣铐,只要案子一日没有判下来,一日就不能真正放心。
江氏微微缓和神色,欣慰道:“如今府里,也只有冉冉还同娘一样担心你外祖家了,自己岳丈家出事,你爹对此不闻不问,怕我求他出面,这几日他连我都一同避着。”
说来,这也不怪卫恒,实在是‘江南贪污案’这五个字,朝野谈之色变,谁也不敢轻易跟江南犯官沾染上关系。
江家的事,别说一个五品官的卫恒,即便是忠勇侯卫平本人,也不敢出面周旋打探。
卫恒避着江氏,未尝不是怕被她含怨的眼神所注视。
至于江家嫡亲外孙卫云培,他年纪还小,并且自打出生起,对这个外家就没有多大印象,对他来说,除了担心娘亲身体外,江家出事这件事的本身,对他来说是不痛不痒的。
从静雅堂出来,卫含章迟疑下午还要不要去隔壁。
那个萧世子,瞧着温和好脾气,但她总觉得很危险。
可…
不去的话,他不救江家了怎么办?
按原着的走向,江家是注定的炮灰。
思及此,本来打算去找卫含霜玩的想法顿消,卫含章脚步一拐,老老实实回了自己院子。
挥退几位嬷嬷后,照旧带着两名侍女去了后院听风阁。
这回的院门是关闭的,卫含章敲了敲,木门由人从那头推开。
走进上午那间书房,宁海照旧在门外守着,见她来了恭敬道:“卫九姑娘请。”
“……”
卫含章微微颔首,抬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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