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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泰兴楼非要漕米一半,普通的米粮一半才会买。
这样算起来她可是亏大了。
寿氏每次想起来心就被揪一下。
好在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再忍两天就能过去。
寿氏眼泪汪汪地看寿远堂,“我昨晚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梦见你姐夫满脸是血,身上被打的血肉模糊。”
寿远堂道:“姐姐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
寿远堂话音刚落,外面的妈妈进来禀告,“六太太,沈家四老爷过来了,在书房里和老太爷闹起来,说是为了七小姐的婚事。”
“反了他,”
寿远堂站起身来,“他以为他是谁?敢来姚家闹事,什么东西,被休了之妇的娘家,哪有他们说话的份,我们家肯要婉宁已经是看在姚家的颜面上,名声不好的小姐能嫁去我们寿家是休了八辈子的福气,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有我们家不答应的,还有他们挑三拣四。”
寿氏有些心神不宁,眼睛里自然而然就流露出惧怕,“婉宁有没有在家里?二老太太那边知道吗?”
管事妈妈道:“七小姐还在二房,二房那边现在也没什么动静。”
“姐姐怕什么?”
寿远堂道,“三房的婚事三老太爷说了算,婉宁还能违逆长辈?”
寿氏抑制不住的惊慌,“我早说怎么也要等到这件事过去,你偏不肯听。”
寿远堂道,“如今米粮都已经装上泰兴楼的大船,眨眼功夫就离开泰兴,只要出了泰州府,船上没有了我们的人,就算被抓,又跟我们何干?二姐在怕什么?怕沈家?笑话,沈家还能将我们怎么样?”
“这泰兴县,泰州府,还没有谁能动得了我们寿家,”
说着,寿远堂站起身,“我去前面看看,看沈家能有多大的能耐。”
……
沈敬元满脸怒容,一双眼睛盯着椅子上的姚老太爷,“婉宁年纪还小,怎么现在就能定亲,家里的四小姐、五小姐都没出嫁,哪有这样的道理?”
姚老太爷仙风道骨的脸上顿时有了几分的阴沉,“你是在哪里听到这样的话?”
沈敬元冷哼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寿文兴逢人便说,老太爷若是没有这样的心思,为何不阻止寿文兴。”
沈敬元顿时惹怒了姚老太爷,“沈氏被休,我们两家就不再是亲家,你每次来姚家,我是看在两家人的脸面见你,如今婉宁在我身边好端端的你又来搅合,你这样胡闹就不怕婉宁背上恶名?”
“当年要不是沈氏仗着沈家撑腰,就不会做出那些事来。”
沈敬元攥起拳头,“我妹妹做什么了?”
姚老太爷扶着椅子扶手站起身,“做了什么,你们难道不清楚?除了善妒,沈氏差点败坏了我姚家的门风,害了我儿一辈子。”
沈敬元第一次听到姚老太爷说这样的话,他一时怔愣住,半晌才瞪大眼睛,“你们红口白牙地诬赖我妹妹,我早就应该为她讨个公道,你倒是给我说个清楚。”
姚老太爷面容冷峻,“我不愿意跟你撕破脸,沈家和我们姚家也有过恩情,我不说,好让你们沈家还能立足。
婉宁是我们姚家的骨肉早就与你们无关,这里没有你们说话的份儿,早在六年前,我们两家就已经断绝清楚,日后不要再上门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老太爷还要怎么不客气?”
沈敬元脸色铁青,“不管不顾休了我妹妹,站在这里要挟沈家,将亲孙女嫁给一个傻子,还要我们记着姚家的恩情,还要怎么不客气?”
今天上门,他本想着好好和姚老太爷说话,等姚老太爷的时候,他在院子里遇到寿家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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