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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由自己切生日蛋糕,是冼锐切的,就是没有由自己主宰生命吗?
她都不知道:连这都能忘的男孩子,她为什么还要去跟他较真。
但是,他都伤到了她的命根了,她这还叫“计较”
,还叫“较真”
吗?
她又不是木头,她能不去想吗?
他健谈,也许吧,只可惜她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
在最开始追求她的时候,在最需要语言的时候,他都从来没有健谈过。
他把好话,把最精彩的话,全都用在生意场上了。
因此常常在她面前,不言也不语。
就是有言语,也净是一些气人的话,直杠杠的话。
万事万物,在文学爱好者的眼里,不就像美食家爱美食,商人爱钱,一个道理吗?
美食家是一粒米和一盘肉,都一样地爱。
商人是小钱和大钱,都一样地爱。
那么文学爱好者也是,小草和高山,都一样地爱。
但是她忘了,美食和钱都是实在的,让人很好理解。
而文学却是虚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理解得了,再说她本来也就只是,一个最初级的文青。
所以,没有必要生气。
文学,曾经使她感受到别人感受不到的快乐,如今,却使她感受到别人感受不到的痛苦。
这世界上,难道不就是用5%的话去做正事,用另外95%的话,去讲八卦,讲废话吗?
当初,如果她不对他说她喜欢文学,她一点个性都没有,他会喜欢上她吗?
到底是因为书读得不够不透,还是因为人长得太丑?
其实,她真的不知道“书中自有黄金屋”
的全文是什么,出自何处,何人所作。
她只知道一些只言片语,或者像讲述过桥米线的时候一样,望文生义。
她没有工具书和资料,没有办法去找到出处。
她只有去问老师,哎,她的老师也是不知道的。
况且,她还羞于去问。
在课堂上该讲的时候都讲不出来,如果她去问,他们不知道,岂不是太难堪?
她读书,一本能读懂其中二三,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最精髓的领悟,留给上帝去吧,她只能读懂一本书里,最简单最直白的东西。
况且,她所读的书,就是小学时看小人书,《故事会》。
初中时看《读者》,语文老师家里的名著,《中学生作文选刊》。
她老师把评反所赔的三万块钱买了两万本书,却天天像梦游一样地跟他们对着大纲讲中心思想,既不讲描写,也不讲人物。
得到书不那么难,能读透书,那一定是上天的宠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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