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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毛衣,黑色呢子裙,黑色靴子。
穿着打扮,确实比小城里的人,时髦多了,有质感多了。
窗外宽阔的街面上,艳阳高照。
这个城市的树木稀少,空气干燥得让她的身上,好像腾起了一团火。
“这就是昆明,这就是昆明人吗?”
湘潇想,眼睛盯着天上的云彩看。
“那是云南电视台。”
冼锐忽然指着一栋宏伟的大厦对湘潇说。
“嗯。”
湘潇轻声应了一声。
此外,便再也没有别的言语。
不说话,总比说错话要好一些。
冼锐也没有再介绍下去,他说了,“你自己去看”
。
好吧,就这样看看就行了,不要去问:“它有多高”
,“建成于哪一年”
之类的傻话。
红夏利在昆明大学门前停下。
冼锐下了车,冲在前面。
湘潇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他到哪里,她跟到哪里。
他不告诉她,将要去哪里,她也不问他,他将会去哪里?
他将她带到旁边的一家宾馆,放下行李登记,并转头问她:“你的身份证呢?”
他接了过去,抬眼看见没精打采的她,生气地道:“你怎么一点精神也没有?”
“我的头有点沉。”
湘潇无力地道。
自上车以后,她就一点东西都没有吃。
又加上昨夜一夜未眠,她有些吃不消了,头疼,身轻,反胃。
听完他的话以后,她有些伤心:记得,昨天他生病时,她好像并不是这么对他的。
口说她是瓷娃娃,他会用心呵护好她。
可现在,她不是刚刚踏上昆明的土地吗?
可是她忘了:昨天他生病,那是自然灾害。
而今天她的不舒服,是她自己没事找事。
他说他要呵护一个瓷娃娃,那是它可爱,并且受到外物困挠的时侯。
而不是她这样的,温度太高,从内心就把自己烧死的瓷娃娃。
她真是自作自受。
她自己也知道,昨天晚上,她不应该胡思乱想,而应该保持体力。
可是她的脑子已经不是她的脑子,她已经不能自主。
但是,这是她的终身大事,是决定她这一辈的事,她就不应该想一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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