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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潇也笑,心中豁然开朗。
“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拜读。”
小王又说。
湘潇和小王一直谈着,一直谈到了下红夏利。
不知为什么,她和小王小李之间,反而没有像和冼锐那样的距离感。
他们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去考虑对不对。
她和冼锐之间的距离,有时是她自己拉开的,也有时是冼锐给她的。
而现在,她已经离开了他了,真是如释重负,轻松无比。
遥想初中毕业那年,她在镇上的乡村中学念书,一个叫陈吉芳的女同学,让她写毕业留言。
她将那个巴掌大的笔记本带回家中,她看到了一则,写在其中的日记:
她说她做了一个梦,梦见火车站站长的儿子对她一见钟情,目送她上了火车。
醒来之后,觉得无比美好。
湘潇笑了,作为一个站长的女儿,她就知道站长的儿子,不可能喜欢她。
他们这样的人,已经不用日晒雨淋地在田间劳作,又白又美。
怎么会喜欢一个,又矮又黑的乡下女孩子呢?
再说,站长的儿子至少也会读到高中毕业。
好苗子,就是读大学,家里也有钱供。
铁路上的收入,比地方上好很多很多。
更别说农村。
在那个并没有真正的富人的小地方,把一身质量好,样式又新潮的铁路制服穿在身上,就等于是把优越感穿在了身上。
是时装,更是炫耀。
她那个同学很聪明,但听说,她已经有了婆家。
那时,正是毕业季。
学习不好的同学已无心念书,纷纷早恋。
而湘潇,也有了偷懒的想法。
当晚,她看了她的日记,再看看镜中的自己:红色的秋衣,将白日里苍白贫血的脸,衬得白里透红。
五官轮廓,如此分明。
她是如此地美丽,难怪不得她的追求者甚众,却没有一个让她看得入眼的。
当晚,她也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用科学配偶法,她认识了一个,穿着蓝白相间的横条T恤,白色短裤,戴着眼镜的男生。
他们各自从学校舞台的两边,走向中央。
她好像念高一了,而他念高三。
从此,他们在一起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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