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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给母亲请安。”
“起来吧。”
陆锦惜上前扶她,握着那一双手,只觉得温温软软,又见这女孩儿一身秀雅气,真不是寻常人家能教出来的。
一时心里爱极。
“最近病着,都没见你们,你跟琅姐儿都还好吧?”
“回母亲的话。
有焦嬷嬷看顾着,青雀姐姐也时时着人来问,我跟琅姐儿都好。”
薛明璃是极懂事的。
她被陆锦惜牵着手,只觉得暖和,倒比往日还要亲近。
她有些忍不住,心跳加快,悄悄侧头看她。
虽是瘦了,苍白了,可恢复得好像不错。
半个月前他们去看时候的憔悴、枯槁,已经完全不见了。
也许是因为先前听下面丫头们说,母亲责罚过三婶母那边的丫鬟,打得很惨,她又觉得,母亲好像比原来多了几分威仪。
桌上还放着绣花用的针线篓,陆锦惜扫了一眼,想起自己刚才从窗下经过时候听见的话。
陆氏的这个女儿,却是个有孝心的。
而且,还很护着妹妹。
想着,她拉薛明璃坐下来,打量了一眼她一直紧紧攥着的右手,不由微微笑了起来:“你们没事就好。
旁边这手上,拿的是什么?”
“这个……”
薛明璃一下有些红了脸,不大好意思起来。
犹豫了片刻,却还是拿出了荷包,两手递给陆锦惜。
她眼睛有些发亮,声音里有喜悦:“前阵娘亲病着,都说绣着福纹的荷包可以祈福,明璃便跟妹妹一起,绣了一个,正准备去请安的时候给娘亲呢。”
大约是因为说谎的原因,她眼神闪烁了一下,耳根也有些发红。
但她在说出“跟妹妹一起绣了一个”
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勉强的神态。
荷包小小的,藕荷色的缎子上走着银白的五福云纹。
针脚虽然不算很好,却一针一针绣得很密,像是生怕针脚太疏、福纹太薄一样。
陆锦惜见了,心底有些暖暖的。
她刚才其实是听见薛明璃跟焦嬷嬷说了什么的,哪里能不知道,这小荷包其实是薛明璃一个人的心血?
只是她有心护着妹妹,所以陆锦惜也不拆穿。
含着笑意,带着几分实打实的惊喜,她从薛明璃的手中接过了荷包,笑了起来:“璃姐儿长大了,这荷包绣得好看,比娘亲的都好。”
“二奶奶可谦逊了。”
旁边的焦嬷嬷听了,恭维了一句,“您的女红,当年在京城可也出名呢。”
是么?
陆锦惜倒不知道这一点,暗暗记下了。
好在名门闺秀,大家小姐,会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一回事,她暂时不担心露馅不露馅。
“我是懒怠了,可没璃姐儿这样勤快。”
陆锦惜随口说了一句,却将那荷包比了比,向自己腰间一挂,藕荷色的荷包,正正好很衬她今日浅色的衣裳。
随同进来的白鹭,打量几眼,便夸道:“姐儿做的这荷包真好看,夫人皮肤白,五福云纹又是专选的银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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