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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医院丢失尸体、王老伯口中的僵尸以及昨晚聂倩的突然出现提出分手,这几件事发生得又如此凑巧,很难让我不把它们联系到一起,只不过自己暂时还没什么头绪。
就在我们感觉说得差不多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我忽然问了个问题,“王老伯,您过去是不是做过配音或者录音工作?”
王老伯神色一震,颇为吃惊地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这样!
我的心里一阵激动,顾不得回答他的问题,又急切地追问:“那你有没有为复仇密室那个游戏录过音?”
“复仇……什么?”
“复仇密室,就是快乐庄园里的一个游戏项目。”
王老伯皱着眉头想了想,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复仇密室?什么快乐庄园?我从来都没听说过。”
“您最好再想想,快乐庄园是个游乐场,录音的时间大概在两三年前,内容讲述的是一段复仇的故事……”
之后,我又把录音内容大致地复述了一遍,想借此勾起对方的记忆,可王老伯茫然的表情让我刚刚燃起的希望,破灭了。
他告诉我,像他刚才那种为了渲染气氛而拿捏语调的表述方法是训练出来的,或许外人听来特殊,可在同行间并没什么稀奇,也就是说,这种声音听着再像也未必是同一个人说的。
不过临别前,王老伯还是给我留下了一点念想,虽然他没去复仇密室录过音,但保不准别人知道,毕竟他的朋友里很多都是同行,运气好的话那个人或许就在其中。
我礼节性地和他互换了电话,嘴上说着谢谢,心里却不抱什么希望,他说的这种可能几乎为零,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送走了王老伯,我独自站在阳光下,脑海中又不自觉地浮现出昨晚聂倩提出分手时伤心的一幕,它就像片巨大的阴影,哪怕是在明媚如斯的阳光底下,也可以张牙舞爪地扑到我的心头。
分手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得让我感觉不真实,甚至是不合逻辑,但它真的就这样发生了,没有丝毫征兆,让我彻底乱了方寸。
此刻,我的心还是乱的,就像自己的思维,有点跳跃。
不过好在我那不争气的肚子还知道饿,“咕噜”
地叫了一声,才让我想起聂倩走后自己连早餐都还没吃过呢。
我再没了继续晒太阳的兴致,意兴阑珊地返回了病房。
林辉已经不在病房里了,而在我病床旁的柜子上,却多出了一碗热腾腾的玉米粥和几个包子,看来吵归吵,兄弟终究还是兄弟。
填饱了饥肠辘辘的肠胃,我整个人都感觉精神了几分,正想着该如何打发这接下来难熬的日子时,原本安静的走廊里忽然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好像有不少人正朝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来。
我的病房位于整个楼面的中间位置,所以脚步声刚刚响起的时候,自己并没有把它们放在心上,直到那些声音在自己的病房前戛然而止,我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同寻常。
我抬头看向门口,几秒后,一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大步走了进来,走到我的床前,摘下头上的警帽,淡淡地说了句,“你好。”
“你是……”
我敢肯定自己是认识他的,而且不久之前才见过,只是他的名字,自己一时间难以想起罢了。
对方似笑非笑地和我对视了一会,才从嘴里吐出来两个字,“李瑞!”
而我的思绪也立刻被拉回自己第一次潜回复仇密室的那天,那个被警察追了整整一个晚上的亡命之夜,而那次抓捕的带头人正是李瑞。
他现在突然出现在这里,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李瑞拉了张椅子在我身边坐下,不紧不慢地说:“看来过去我做的还很不够,居然没能让你记住我,不过你放心,今后我们打交道的时间还多着呢。”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是个警察,怎么会做这种事?不过,也不尽然,那要看是面对什么样的人了。”
“那在你的眼里我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直视着李瑞的眼睛,发现跟他斗斗嘴似乎颇有些乐趣,“是那个你要抓捕却没能抓到的凶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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