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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哼!”
“李敏铨,尔安敢在王爷面前失礼,如此慌乱,当真有辱斯文!”
……
上一回大议之际,李敏铨已是抢了诸般人等的风头,此际又冒出了头来,自是令孟光祖等人都大为的恼火,孟、梁二人倒还算是能稳得住架势,自是各自冷哼了一声表示不满,可排名第三的陈观照就没那般客气了,唯恐被李敏铨夺了位的陈大谋士毫不容情地张嘴便是一通喝叱。
“子诚,有话坐下来慢慢说,本王听着便是了。”
胤祉虽也被李敏铨的突然蹿起吓了一跳,然则一来是要保持礼贤下士的形象,二来么,也念及前番李敏铨出谋划策的功劳,自不会胡乱发作了其,当然了,也不会去削了其它三位谋士的脸面,这便略一沉吟,和蔼地笑着压了压手,示意李敏铨入座详谈。
“属下情急失礼了,还请王爷海涵。”
既已站了出来,李敏铨忐忑的心反倒是就此平稳了下来,但并未就此落座,恭谦地行了个礼之后,便即开口道:“王爷明鉴,属下以为此乃大是大非之关头也,万不可轻忽了去,须得有所坚持才是。”
“嗯,子诚且接着说。”
一听李敏铨如此说法,胤祉不由地便想起了今早上书房议事时的情形,深为自己未能听从李敏铨的告诫,以致于生生背上了口黑锅而懊恼不已,老脸不禁为之一红,言语间立马便更温和了几分,顿时便令孟光祖等人皆为之色变,可又不敢在此时出言打岔,也就只能是尽皆满脸不耐地怒视着李敏铨,那恶狠狠的眼神就跟一匹匹饿狼一般无二。
“王爷,属下以为索额图必败无疑,其理由有三:其一,多行不义者,必自毙,今上乃圣明君主,岂会容得索额图这等小人胡作非为,定是早有擒贼之安排;其二,索额图妄图拥立太子,殊不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其所图所谋早已败露,姑且不说圣上之安排,四爷、八爷这两方又岂会容其猖獗若此,一待其动,必遭此两方之痛击;其三,太子本人都无甚信心可言,又怎敢全力配合索额图行事,这一条从今日议事之地点不在毓庆宫而在上书房,便可见一斑,此无它,不外乎太子欲盖弥彰耳,是故,属下以为万不可起旁观之心,当以阻击索额图为上上之策!”
李敏铨的口才相当bucuo,这一横下了心来,当真口若悬河,一番长篇大论下来,倒也说得个头头是道。
“荒谬!
今上如今下落不明,何来早有部署一说!”
“可笑至极,尔如何能知四爷、八爷之安排,莫非尔是那两位爷心腹之人不成?”
“胡闹,尽是哗众起宠之言!”
……
孟光祖等人排位皆在李敏铨之上,自是不愿看到李敏铨有崛起的势头,更别说李敏铨所言颇有些个耸人听闻,孟光祖等人自是信之不过,气恼之下,也不待胤祉表态,便已是群起而攻个不休。
“嗯!”
孟光祖等人可以意气用事,可胤祉却是不敢如此行了去,虽未及时出言制止孟光祖等人对李敏铨的攻击,可心里头却已是飞快地盘算了起来,越想便越觉得李敏铨所言颇有些道理,这便一挥手,冷哼了一声,制止住了孟光祖等人的喋喋不休,目中精光闪烁地盯着李敏铨,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发问道:“子诚所言之阻击当作何解?”
“回王爷的话,属下以为此事我方并无需大动刀兵,有一人可为王爷决之!”
话虽是已说开,可真正的戏肉却尚端出,值此微妙关头,尽管李敏铨已是横下了心,却依旧不免有些犹豫,偷眼看了看弘晴的脸色,这一见弘晴眉头已皱了起来,心弦不禁为之一颤,咬了咬牙之后,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地说出了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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