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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第2页）

“问，为何不问？”

熟悉的奇怪腔调突然在达利安耳边响起，他有些惊喜地抬起头：“老师，你回来了？”

“你这厮好没道理，打狗也需看主人。

我徒儿既问你话，如何不答？”

牛魔王是以人类的外貌出现的，他既没有佩戴任何身份的象征，穿着的也是一件普通的麻布短衬衫，露出两条手臂不仅粗壮还毛发茂盛。

他身材高大，声音雄壮，除了不秃，在那拄着便如暴风城门口屹立的洛萨雕像一般，队长立刻立正：

“向你致敬，阁下！”

“在你面前的是塞拉摩的国王！”

队长单膝下跪改称陛下，并且老老实实回答：“女伯爵的父亲是达瓦尔·普瑞斯托领主——他是奥特兰克王国的皇室远亲，女伯爵在很多年前来到暴风城，凭借她的智慧获得了贵族议会和国王的青睐，如今她是国王最器重的顾问。”

“老师，你不去女王身边吗？”

“且不急。”

反正他听力超常，站在门口也能听清里面谈话的内容，便抱着手臂，饶有兴趣地远远打量着对方。

这些肉眼凡胎的人类只道他在看美人，他却看出对方不是人。

不过这也挺让人惊喜的了，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见到的妖精不是萨尔这种脸绿的遭瘟，就是像塞纳留斯一家这样半个身子还是野兽的，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修全人身的，就是不知道她是个什么精。

吉安娜此时还不知道牛魔王到了，她还举着酒杯，焦头烂额地和暴风城国王瓦里安交流意见。

她感到非常疑惑，眼前这个人不管是长相还是言辞都符合那个暴风城的国王，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她所认识的瓦里安·乌瑞恩，绝对不是眼前这个人。

在她的印象里，瓦里安是一个非常刚毅的人。

虽然幼年丧父又经历流亡，让他从小就有些忧郁气质，但绝对不会忧郁成现在这个对什么都打不起劲，一副没精打采样子的国王。

他过去脾气直爽地有些近乎火爆，如今回答吉安娜的每个问题却都在使用外交辞令，礼貌、得体、体现他的国王身份，唯独没有半点营养。

“暴风城已经在尽力而为了，洛丹伦的变故发生地太突然，面对入侵守护，只是好我们自己的国家就要倾尽全力了，目前我们只能做到这样而已。”

“可是……”

“普罗德摩尔女王，”

卡特拉娜在一边帮腔道，“沦陷之后，仅仅接受大量涌入南方的难民，就已经消耗了王国大量的精力。”

“可是我们也一样，我的远征队里也有非常多失去家园的人民！”

“远征队，恕我直言，大多都是能够战斗的士兵，青壮年劳力的比例和我们所接受的大量流民，是完全不能相比的，你自然不明白乌瑞恩国王的艰难。”

吉安娜很想说，这不过是回报泰瑞纳斯当年对瓦里安恩情的一部分而已，泰瑞纳斯做的远不止接受暴风城的流民，他还派出了军队为暴风城复国。

但这种话说出来也只会平添矛盾而已。

“我们可以和库尔提拉斯一起想办法，我父亲会帮忙的。

作为回报，我们应该重新确立正式盟约，并且我希望可以得到暴风城港口和米奈希尔港的军事通行权，如果暴风城没有多余的兵力，就由我们……”

“这不太好，王国此刻正处于危机之中，我们不能接受外国的大军大摇大摆地从我们的领土上借道，这在那些愚民看来是王国无力的表现，会动摇国王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