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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航天大队建址下方好像是晚清某个王爷的陵墓,考古队挖掘的时候坍塌了四五次,死了不少人。
有传说因为军人血气旺,所以上头特意将航天大队迁址到这里,去镇压住一些神神论论。
封建迷信虽然要不得,但这个故事还是传遍了每一个小士兵耳朵里。
上辈子酷爱看恐怖片的白胭忍不住在此时胡思乱想,一会该不会从荒地里跳出一只丧尸吧?
白胭越想越害怕。
但她更担心张婶的情况,咽了咽口水,还是鼓起勇气打算往荒地走去看看。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白胭一边默念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一边像个被裹了脚的女人。
一步一脚印,慢慢地挪过去。
身上的粗麻衣不挡风,冬日的凉风浸进皮肤,白胭打了寒战。
她停了脚步,仰头往漆黑一片的前方看了看,也不知道穿过荒地后是不是又有路了?
要不还是别自己一个人瞎转悠了,原路倒回去,让孟鹤川带着自己走更好一些。
白胭正犹豫的时候,突然听见轻微的咔嚓一声。
似乎是谁踩中了一片枯叶。
脚步声与白胭的鸡皮疙瘩同时冒了出来,她几乎是下意识大叫跳了起来,“妖魔鬼怪,退!
退!
退!”
被她手指指向的方向站起了一个通身黑衣的男人,正睁着双深幽莫测的眼望着白胭。
有警惕,也有探究,更有对她方才说的那句话的不解。
白胭的双手还紧紧地攥成拳,做出防御姿势。
方才跳起来的动作牵扯得太大,裹挡在脸上的围脖被她扯了掉在地上,露出白净惊恐的小脸。
“你是?”
看清白胭样貌的瞬间,男人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是个年轻的陌生姑娘?可为什么穿着是不符合年纪的衣服?
他打量着白胭,思索片刻换了个称呼:“小同志,你是谁?”
听见了男人说的是‘人’话,白胭这才松了紧绷的身体。
她稳了稳自己在乌漆嘛黑的荒地里受到惊吓的小心脏,缓慢睁开半眯的双眼。
眼前的男人黑衣黑裤,个子高挑。
双排扣的西装外面还披着一件用料考究呢子大衣,衬得一身仪表堂堂。
头发丝儿整齐地梳成了背头,有股浑然天成的贵气感。
白胭莫名觉得这股气息很熟悉。
她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男人的气质有些像孟鹤川。
只不过孟鹤川的肤色偏冷白,而男人却有着一身健康的蜜色肌肤。
见白胭一直没说话,男人微皱了眉,再度开腔,“你是哪一队的?文工班还是后勤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落在白胭耳朵里有些凉飕飕的,似乎带着对她的警惕。
男人边走边说,“这里是打靶场,平常是不允许文工班或者后勤的同志进入的,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班的?班长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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