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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锁说这些话时候,注意力并没有离开过舞台,陈浩然可以感受得到魏锁心里面积压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情怀。
所以陈浩然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所以我挺崇拜芬姨的,我们很多人都叫她临安妈妈,就像我们另外一个妈妈样,她老人家一个快八十岁的人了,折腾起这么大一个摊子,你可想而知有多麽不容易,更何况还是义务演出。”
“义演?”
陈浩然有点不淡定了,虽然这个舞台和设备都很不同,但是这开销也不少啊。
“对,就是义演,所有人演出都是免费的。”
魏锁看向芬姨的目光充满了崇拜,“我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接触到了这个大舞台,然后上来炫了一把,然后就离不开了。
你想想,一个快八十岁的老人,都可以不喊苦不喊累的折腾,我只不过是下班时间过来逛逛,跳跳舞,然后帮点小忙,又有什么坚持不下来?只是没有想到,我也算小火了一把。”
说到这,魏锁忍不住嘿嘿直笑。
“芬姨,怎么会想起来弄这个?她原来不会是文工团的吧?”
陈浩然很是不可思议的问道。
“芬姨就在那?你自己去问。”
魏锁又开始卖关子了,那猥琐的笑容让陈浩然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
“没有想太多,我老家安徽的,爸爸死得早,当时日子过得很惨,吃没得吃,住没得住,后来跑出来,来到这儿。
那时候每天都想家,看到人家来来往往的,很幸福,然后看看自己却很凄惨。
现在看着那些外来工,觉得跟我当初一样,那种背井离乡的感觉很难受,上班下班连一个娱乐活动都没有,所以我就办一个场地,给他们开开心心,给他们娱乐,谁知道一搞,就搞得这么大,光在广场站这么一个地方,租一间小屋子放东西,一个月就要两千多。”
芬姨慢慢打开了话匣子,虽然说到了很多困难,但是她脸上的慈祥和笑容却没有消失。
只见芬姨指了指魏锁,“刚才看到你跟魏锁说话,你们是朋友吧。
魏锁这孩子很不错,要不是他帮着四处走关系,每个月我们还要缴纳这个税那个税,乱七八糟的都要几百块。”
“义务演出还要支出两千多?这些钱怎么办,就靠您一个人?”
陈浩然突然之间有点揪心,一个年近八十的老人,出于好心,给外来务工的人找点乐子,不让国家花一分钱,每个月却还要交两千多块钱,这事闹得。
“现在还好啦,我自己有点积蓄,再加上魏锁他们几个,有时候也会垫些钱出来,还有我的儿子也支持我,也不算是太困难。
我只是担心,过段时间这个大舞台怎么办?”
芬姨有些担心的说道。
“又遇到问题了?”
陈浩然心里忍不住一紧。
“也不算是太大的问题,我儿子原本开了一家亚芳直销店,但是现在亚芳要收回去,统一交给别人弄,这么一来,我儿子的店铺就开不下去了,单靠我自己支撑大舞台很困难,魏锁他们又是年轻人,不能老让他们垫钱……”
听到这,陈浩然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拿着眼珠子狠狠瞪了魏锁一眼。
然后对着芬姨说道:“芬姨,您放心吧,您儿子的店铺不会有事,甚至说不定,广场的主管部门知道您的情况之后,会减免租金呢!”
“呵呵,那我这个老婆子,就承你吉言了。”
芬姨很是慈祥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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