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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只是想说在他们昨晚在一个寝殿睡觉……额?好像也不对的样子?
席白川嘴角扬起露出笑容:“是啊,本王昨晚就在殿下的寝殿歇息,如果本王离开,殿下耳朵灵敏定然是知道的。”
“那这块象征琅王爷身份的腰牌落在停尸房又作何解释?”
裴浦和摊开掌心露出一块烧黑了的玉牌,依稀可见‘琅王’二字,玉珥接过去仔细端详,他们皇族子女的腰牌都是内务府特制,可用于出入宫廷或调遣,花纹雕刻仿冒不得,她皱了皱眉,抬起头问席白川:“你的腰牌呢?”
席白川挑眉,答得轻描淡写:“不就在你手上。”
玉珥眼睛瞪圆,不可思议道:“你知不知道,单凭这块腰牌按律都能将你收监啊?”
他怎么还能这么从容?难道不该立马解释吗?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爷怕是又要在我这大理寺屈尊几日了。”
裴浦和侧头一喝,“来人,将琅王爷请下去!”
眼看衙役就要上来抓人,玉珥站在原地有点懵。
现在看起来,席白川的嫌疑的确很大,命案现场有他的玉佩,毁尸现场也有他的腰牌,就好像物证俱在,可她却怎么都觉得不对劲——这一切会不会太刻意了?
“大理寺是天下律法核心,大理寺卿公正严明,相信一定不会冤枉了本王,所以能不能让本王先自我辩解一下?”
席白川声音淡然却极有迫力,裴浦和冷笑:“王爷有话直说。”
席白川淡淡道:“腰牌是本王的腰牌,这是本王借给下属出宫去办点事的。”
裴浦和眯起眼睛,声音充满质疑:“借于何人?所办何事?”
席白川抿唇笑了笑,用平静的语气说:“借给护卫安离,来大理寺带走一具尸体的。”
“带走什么尸体?”
“当然是那具重中之重的——无头女尸。”
玉珥一怔,脸上写满震惊,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无头女尸被他带走了?没有被烧毁?
怎么可能……
席白川低头看了一着玉珥,如画笔勾勒的眉眼柔了些许:“无头女尸已经被安离带走,逃过昨夜那场焚骨之火,安然无恙地在本王的府邸,你不必担心。”
玉珥震惊之后是狂喜,情不自禁地拽住他的袖口:“皇叔,你说的是真的?可在停尸房内,那具化为灰烬的是什么?”
“一具木偶罢了。”
太好了!
尸体没有被毁!
玉珥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嘴角也露出了微笑。
席白川看到玉珥唇边绽放的笑意,想着,就冲这个笑容,昨晚一番周折就是值得的。
玉珥这边一副松口气的模样,大理寺卿却被气个不轻,咬牙切齿地说:“你竟敢派人擅闯大理寺,偷走尸首!”
席白川漫不经心地摊手:“本王若不偷走,现在化为灰烬的就不是木偶,而是你们破案的唯一线索了。”
“你知道有人要放火毁尸?”
“算是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救本官的停尸房!”
裴浦和气得跳脚。
“你知不知道重新修葺需要费多大功夫?人力物力不说,就单说去吏部拿银子,那其中可谓困难重重艰险无比,甚至还不一定能拿得到!
最后没准又要本官自掏腰包,你既然都救出一具尸体了,怎么就不能顺手把停尸房救下来?”
众所周知,吏部管银子的侍郎怀大人,出了名的铁公鸡,想要从他账上划走一个铜板,那必须是要做好头破血流的准备的。
玉珥忍笑,拍拍裴浦和的肩膀以示安慰,对席白川说:“我们去看看尸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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