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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问。
“好看得鬼斧神工的,一看见她的脸,我就觉得疼。”
“是整出来的啊?”
善良妹还没问完,小可又结结巴巴地开始发表意见了,“整容女不……不……不,不能要!
冬……冬……冬,冬天从外面回到,到家,家里不,不是暖和吗,别……别……别,别人都,都是流鼻涕,整容女五官一冻……冻……冻,一化,整张脸都,都会流下来!”
我们一起嘲笑他,没泡过整容妹,还没看过韩国偶像剧吗,真是太没常识了。
小野猫CICI接着问:“你们这客户到底怎么奇葩啊?”
“她老让我想起更年期时候的我姐。”
王小贱说。
“还有中学的教导处主任。”
我接着补充。
“不说话的时候很梦幻,但只要一开口,就开始说梦话。”
“别人都是把婚礼当新闻发布会办,这姑娘是把婚礼当星光大道办呢。”
我和王小贱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乐呵,每次针对李可这个人的时候,我和王小贱都是不刻薄不成活。
广东仔上下端详一番我们,然后开口说:“你们两个可以去组团说相声了。”
王小贱一乐:“那还欠点儿火候,不过我平时都是下了班去德云社找一夜情对象。”
小可听完我们的形容,总结道:“总之,就是一个傻瓜嘛!”
“也就你们脾气好,”
CICI大大咧咧地嚷嚷,“要是我碰上这号儿的,直接二话不说,拔出睫毛膏刷子,一把塞进她肚脐眼里。”
笑声里,突然传出了很超现实的一声大吼:“黄小仙儿,我操你妈!”
我们一惊,四下寻找声音来源,我看向手机,然后双腿一软,但仍不失镇静地按下了结束通话键。
我抬起头来绝望地看着CICI:“姑娘,您连‘静音’和‘免提’这两个键都分不清吗?”
欢乐的气氛戛然而止,我和王小贱都知道,按着李可的个性,她才不会睡一觉就把这事忘掉,明天一上班,我和王小贱直接去找大老王,然后撅起屁股,等着他一脚一个,把我们从办公室踹出来就行了。
我们老是在幻想恶心事会有一个怎样的结局,但可能那结局早就准备好了,也一直静候在一旁,幻想着怎么吓唬我们。
虽然挟着一个惊悚的尾巴,但基调仍是浑浑噩噩,就像这天气,傍晚时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但架势给足了,老天爷仿佛又没了力气,雨始终没有下起来。
我喝了酒,受了惊,现在一个人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用“坦荡荡”
来形容现在的状态太斯文,用“空荡荡”
来形容又太凄凉。
随波逐流都会遇到意外险阻,我真不知道命运还要逼我怎样低姿态,不过,明天的苦难自有明天来担当,我安慰自己:有时候就算一个人目不识丁毫无特长家世惨淡,但光靠着“盲目乐观”
这一个特点,也能误打误撞地换一个“happyending”
回来。
车载广播里开始报时,午夜零点。
又到了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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