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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猛不搭话,连夜回府叫人铸了个两个大鼎,欢天喜地的觉得日后有人同他一起颠鼎玩儿了!
你抛过来,我扔过去!
岂不快哉?
左邻的敌国得到这消息,举国哀痛三日,宛若国丧。
“郑黎回魂了!
你这样老神神在在,仿佛在思考天下大计的样子,也不会让你显得聪明的!”
郑黎被这么一打岔,摇了摇头,“没思考天下大计,就想着一些你小时候的事。”
盼宁冲着他做了个鬼脸儿,“说得我如今好似不是小时候一般!
你又不是八十岁了,想这些做甚?知道走马灯吗?人快死了,方才忆往昔!”
盼宁说着,学着祈相公的样子,摇头晃脑的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
郑黎瞧得好笑,从兜里掏出一个桃子来,递给了盼宁,“都洗干净了,外头的东西不能随便吃。
这个可以,是我从家带来的。”
盼宁点了点头,接过桃儿轻轻一掰,那脆桃儿便成了两半,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她将其中一般递给了郑黎,“桃儿吃了长寿,你都八十了,得多吃些!”
郑黎深吸了一口气,接过桃子塞进嘴中狠狠地咬了一口。
在给盼宁当伴读前,他十岁,之后,他觉得自己八十有余。
“快听快听!
说到我阿娘在京都舌战群儒了!”
盼宁激动地拍了拍那栏杆。
郑黎瞧着,眼皮子跳了跳,在这雅室中四下寻了寻,见旁边的桌案上放着笔墨纸砚,忙走了过去提笔写了起来。
“栏杆已损坏,请务必更换”
,他说着认命的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来,压在了那纸上。
他坐在那里,看着盼宁的侧脸,静静地听着楼下丙三的吹嘘。
这江湖行走的人,嘴上三分真七分假。
村东头的狗子放了一个屁,他都能吹成飓风来袭,天庭抖了三抖。
楚王何止在京都舌战群儒,她日日都在朝堂之上舌战群儒。
郑黎正想着,就见盼宁从高椅上跳了下来,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桃汁儿。
“不听了!
他不行!
我阿娘平日里怼我,都比这精彩!
比这本事!
我饿了,你不是说领着我去老牛的酒楼里吃肉么?阿爹就知道给阿娘做红烧肉!”
郑黎心中一叹,救救我救救我!
离我被打死还有几炷香的时间!
他想着,认命的走到那栏杆前,轻轻地伸手一戳,果不其然,那木栏杆瞬间断裂开来。
盼宁瞧着,倒是不好意思起来,“糟了!
我一激动就忘记了!
阿娘说弄坏了旁人的东西,该赔!”
她说着,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却是一大字儿都没有摸到,瞬间愣住了,“我的钱,都被知路姑姑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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