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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安柟微一愣,然后摇头笑道:“越发精怪了。”
说完却依了妹妹,命丫环们退下,碧螺和雪青不用吩咐,便也跟着退下了。
阮安柟才笑着对安槿道:“鬼丫头,现在可以说了吧?”
安槿看着阮安柟脸上带着些亲昵的恬淡笑容,心里有些不忍,阮安柟的气质的确是变了许多的,留心的话,就会发现她整个人都沉静了不少。
安槿有点怕自己会伤害她,或问到什么不该问的。
可是在这个时代,一点小事便可以毁掉一个女子的一生,尤其是阮安柟在宫中,更得步步小心,她的贴身玉佩竟可以从宫中流到自己手里,想也不是什么好事。
安槿终究什么也没说,直接将装玉佩的锦盒推到了阮安柟的面前。
阮安柟愣了愣,迟疑的打开了锦盒,一看到那块玉佩,脸色刷的就白了,她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块玉佩,伸手拿起,又摸了摸,其实就算不摸,她也一眼认出那是自己的碧玉佩,还有自己亲手打的青色梅花络。
她拿着玉佩,突然又似想到什么,厌恶的将它扔回了锦盒。
安槿一直在注意她的神色和动作,见此,轻唤道:“三姐姐?”
阮安柟抬眼看安槿,目光有些审视,有些困惑,也有些怀疑。
但安槿就睁着眼睛,神色不变的任她看着,最后反而是阮安柟收回了目光,坐回到椅子上,也没看安槿,慢慢摩挲着太师椅上的雕花,许久才问道:“这块玉佩,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对面是对自己素来爱护的姐姐,安槿没有丝毫试探或掩瞒的念头,直接道:“是岭南王世子萧烨托人送给我的。”
阮安柟皱眉,抬眼问道:“萧世子,她和你很熟吗?怎么会拿了我的玉佩送给你?”
安槿心中叹息,这个姐姐实在是关心自己的,这个时刻,没有急迫的想知道玉佩怎么到了萧烨手里,听了自己的话,第一反应竟是问萧烨与自己的关系,为什么要送她的玉佩给自己。
安槿想了会,不用装而是真有点疑惑答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上次在外祖家,我出了疹子,萧世子特意带了医师帮我诊治,后来还让医师随我来了阮府帮我调理身体。
萧世子说两年前是因为他我才跌落山坡,昏睡了很久,所以很是愧疚。
三姐姐知道,我醒来后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到底怎么回事,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又抬头希冀的问阮安柟,“三姐姐会不会知道些什么,能告诉我吗?”
阮安柟看小妹妹困惑的小脸,想起两年前妹妹去清源山白云寺礼佛时,不慎从山上摔下,一直昏迷了差不多一个半月,当时全家人都吓坏了,虽然后来醒来,人却有些痴痴傻傻,什么也不记得了,更是瘦的跟纸片人似的,心底不禁一片柔软怜惜,道:“你这么一说,我却也记起来了,你原本就识得萧世子的,当时你跟着萧世子和赵家承奕表弟在后山放风筝,拾风筝时不慎从山上滚了下来,却是不关他的事的。”
事实上,当时萧世子和承奕表弟在山坡下面,山坡上和安槿在一起的是阮安桐,虽然大家都知道应该跟阮安桐无关,但安槿昏迷那段期间,大家心里还是不免有些迁怒阮安桐,最后赵氏还因为无暇照顾她,直接将她送到了老太太那里,想到这里,阮安柟心底又叹了口气。
安槿听了,觉得这中间必然还有什么事,要不然萧神经为啥一见到自己就把自己往水里摁?不过想必阮安柟也是一定不知道的了。
“原来是这样,这玉佩就是萧世子托那个医师送给我的。
可是三姐姐,你的玉佩,为什么会到了萧世子那里?”
安槿略带了些小心的问道。
想起小妹妹安槿和萧世子的渊源,阮安柟倒是大概明白了为什么这块玉佩会到了妹妹的手里。
萧世子在上次二皇子为难自己的时候,就曾出手帮过自己,那次相帮要不就是看在太妃娘娘的份上,要不就是看在和自己妹妹曾经的那一点渊源上。
这块玉佩应该是萧世子之后用什么方法从二皇子那里拿来的了吧,没有给自己,是因为自己已经是待嫁年龄,他必是不想让自己产生什么想法,引来什么麻烦,所以就直接给了年幼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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