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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每带着怜爱喊他林林,可一错身,这个世界既没有俞迟,也再没有林林。
她后悔了。
和他在地狱同行,也比独自光明要快乐。
她活得了无生机,直到接到宋林的电话。
他告诉她,“死了”
的林林去了哪儿;他告诉她,“死了”
的林林娶了谁。
他骗了她。
他原来没骗她。
她见过阮宁后,情绪一直低沉,反复地问宋林:“真不真?”
宋林笑了,他和她约在一家名叫MerryGor的西餐馆就餐。
他说:“真的啊,程小姐。”
可可酸涩了几日几夜,却觉得自己放不开这些未来。
除非俞迟真的死了,除非阮宁真的死了。
除非他们,真的死了。
她问宋林:“我为俞迟,你为谁?你爱阮宁跟我爱俞迟一样?”
宋林胃痛一直没好,轻轻捂了捂,但还是面带微笑:“程小姐的问题有点多。
阮宁是我人生中唯一一个计划好却没有得到的,爱情这种东西,大概只有女人才会时刻挂在嘴边。”
费小费毛骨悚然,觉得这就是个变态。
她问他:“据我所知,你已经许多年和阮宁没有过什么交集。”
宋林漫不经心地切着鹅肝,“扑哧”
笑了:“我们从小就是邻居,除了出国读书那些日子,她距离我从未超过一千米。”
费小费闯荡娱乐圈这么多年,都说娱乐圈水浑鱼滑,可是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那里水挺清澈,眼前这个简直是条至尊黑鱼。
他颇有礼貌地把切好的鹅肝递给费,笑道:“这是小栓小时候闹着要吃一直没有吃上的鹅肝。
她在我的生日宴上尝到,吃得很香甜,程小姐也试试。”
费小费咬了口,觉得红酒酱味太浓,似是更适合孩子的胃口,她不予置评,擦擦嘴,问眼前高大帅气的青年:“宋总这么忙,还专程请我吃了一顿饭,究竟想让我替你做点什么?”
宋林倒是很爱惜地吃完了鹅肝,哪怕胃不停挛缩着。
他说得轻描淡写:“你父亲一定曾经为你留下了点什么,而这东西,必然和他相关,也和阮宁父亲相关。
你去寻寻,定然有用。”
宋林料想有这样一个东西的存在,能让阮敬山死亡的真相浮出水面,至于谁会因此被拉下水,从阮宁当年的反应来看,可窥一二。
费小费掀翻了她爹和她妈留下的遗物,把两个箱子里的碎渣渣都倒了出来,回想着父亲临终前寄到英国的物件的归属,最后在一个皮箱子的夹层里找到一个芯片。
芯片旁边是一张卡片,上面有妈妈的叮嘱——你父亲不冤枉,但该死之人并不是他。
托经纪人找人看了看,说是一张存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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