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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辛道:“我是认真的,等有了继母,家里也有人打理,还能照顾爹。”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需要怎么照顾?家里不是还有你婶母在打理么?”
敖辛暗自好笑,就是因为有婶母,才不靠谱好么。
以为她爹挣下的家业这么好挣?就想方设法地往自己囊中塞?
想收拾楚氏太容易了,直接迎一位继母进门,名正言顺地掌家。
从楚氏手上拿回中馈之权,这无疑是釜底抽薪,再无她翻身掀浪的余地。
敖辛眼巴巴地看着威远侯,道:“你总不能打一辈子老光棍吧?等以后二哥成家了,我也嫁人了,你一个老头子孤苦伶仃的,多可怜!
家里总要有个当家主母做主才好的。”
威远侯抓不住重点,一想起以后敖辛要嫁人,就一阵肉痛。
敖辛又道:“爹,我昨日去了姚家,姚家姑姑回来了,我见她人还不错。
不如我把她请到家里来,给爹看看?”
威远侯眉毛一抽:“你说那姚如玉?!”
敖辛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原来爹认识?姚姑姑人长得非常美丽,又大方磊落,听说她不做书香小姐,入了商贾之道,那定是非常有主见有魄力的。”
见威远侯不做声,敖辛赶紧又道:“我就当爹是默认了,回头就给姚姑姑下请柬去。”
敖辛转身出去时,威远侯冷不防道:“阿辛,你不愿爹一生只守着你娘了?”
敖辛顿住脚步,回头看他,道:“那这些年,爹想娘吗?”
威远侯神色有些悠远,“当然想。”
敖辛释然道:“可惜娘伴不了爹一生,有您时常想起她,就够了。”
威远侯架不住敖辛,她要请那姚如玉来家里她就请吧,反正自己白天有事不在家,约摸也碰不上面。
这样想着,威远侯一大早就溜出家了。
一定要磨到晚上才回来。
而敖辛下午才派人向姚家递请柬,邀请姚姑姑晚间到侯府来做客。
父辈的事本不该敖辛来管的,可家里已经没有长辈了,这事她要是不管,就没人管了。
姚姑姑收到了请柬,放在手里把玩,说不准去,也说不准不去。
姚瑶儿倒是一脸向往,央求姑姑带她一起去。
姚如玉看着请柬上的侯府字样,脸上的表情有些怔忪和失神。
罢后随手将请柬放到茶桌上,转身一笑,道:“以前那女孩儿防我都防不及的,这回却要主动请我进她家门。”
傍晚的时候,姚如玉红色榴裙袭身,十分华贵,登上去往侯府的马车。
虽说她早已过了二八芳龄,可如今也是风华正茂,那红裙穿在她身上丝毫不觉违和,反衬得她肤色雪白,手腕上琳琅环佩,极是美艳。
姚瑶儿吵着闹着要和她同去,只不过姚如玉一心杜绝姚瑶儿对那侯府公子的心思,纵使姚瑶儿哭得涕泗横流,她也不会心软半分的。
于是姚瑶儿含泪地眼睁睁看着马车在家门前绝尘而去。
到了威远侯府,敖辛见了姚如玉,只觉得眼前一亮。
她不得不感叹,这真是一个十分美丽有风韵的女人。
眼下威远侯还没回来,敖阙也回避,因而就只有敖辛招待姚如玉。
姚如玉丝毫不觉拘谨,与敖辛在凉亭内说了一会儿话。
多是敖辛在向姚如玉打听她的事。
结果姚如玉没多久就听出了丝端倪,笑道:“三小姐莫非还想替我做媒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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