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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认下的永安侯府嫡小姐。”
拓跋焘不知为何竟笑了,想必是怒极了吧。
他瞥一眼那只漫不经心的纤细玉手,轻轻抚过他方才的落手之处,不知为何,竟生出一种想桎梏住那只手的冲动。
如是想,他便如是做了,伸手裹住了她的双手。
芜歌怔住。
拓跋焘又恢复一贯的玩世不恭,眉目含笑地俯身凑近她:“你说的倒也不错。
那个位子若是姚顿珠坐着,将来我要废她,怕是没那么容易。
你就不同了,阿芜,你在这里毫无根基,我若不认你为妻,你就什么都不是。”
他从她的手中抽出那只空空的荷包,悬在他们之间晃了晃:“我是不信什么凰命不凰命的。
我只信自己。
凰命的存在,于我,是会掩盖我一生功绩的东西。”
他嗖地握紧那只荷包,“我当然要撕掉它。”
他邪气地一笑,便扬长离去。
“喂!”
芜歌急着叫他,想要回那个荷包。
岂料太子殿下又变回了平日里的浪荡做派。
他高举着荷包扬了扬:“中原女子不都时兴送情郎荷包吗?阿芜,谢了。”
一个喂鱼饵的袋子罢了,芜歌便也懒得追要了。
步下凉亭,她便见月妈妈从暗处走了出来,一双眼睛红通通的,想必是担心她,便候在近处,把方才的对话全听了去吧。
小姐一生下来就是富贵命,前半生何曾受过半点委屈,可如今姻缘多荈。
月妈妈忍不住别过身子去抹泪。
芜歌到底不忍心,走近宽慰她:“妈妈不必忧虑。”
“小姐,不如还是听心一大师的,寻个安静的去处,走吧。”
芜歌蹙眉:“他如今已经还俗了。
你该叫他少爷。”
“小姐!”
月妈妈一脸恳求地望着她,泪眼婆娑,“夫人最在意的,是你。
皇不皇后的,不重要。
况且”
况且一个终将被废的皇后,又有何意义?明妈妈忍下后半句。
真的不重要吗?芜歌垂睑。
娘把徐潘两姓女子的闺誉,看得比性命都重要。
她为了保住女儿的贞节和名声,不惜以死明志。
芜歌觉得今生她若登不上中宫之位,便无颜下到黄泉去见娘。
不管后位是不是她想要的,她都志在必得。
况且,她的心着魔了,已然被仇恨所噬。
寻个安静的去处避世隐居,于她,只会比如今这般置身波谲云诡更折磨她。
“我不会轻易被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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