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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若是陈兵边境,于殿下非但没有损失,或许还有意外之喜。”
芜歌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以为这是个双赢之计。”
拓跋焘又被气笑了。
他抱肘:“如此说来,本王还得感激你?”
宗和和十七,见房里的气氛剑拔弩张,识趣地默默退下。
“殿下只说帮还是不帮吧。”
芜歌语气清冷,略显不耐。
拓跋焘面色微沉:“莫说你还不是本王的王妃,即便是,女子乱国这种事,在本王这里绝无可能。”
芜歌抿了抿唇,只犹豫了一瞬,便道:“若是殿下能出兵,陈兵胡夏和宋国边境,那当日之约便算是了了。”
拓跋焘的脸色唰地青了。
那么辛苦才得来的后位,竟然如此轻易就放弃了?他感觉这是对他莫大的羞辱。
他薄怒:“本王只答应过你一个条件,你可要想清楚了。”
芜歌这一路上想的很清楚。
她语气平淡:“殿下对于这门婚事,本就是勉为其难。
如今,有个了断,岂不是更好?陈兵边境,对殿下并无害处。”
拓跋焘当然知晓这利害得失。
可他就是莫名地恼怒。
他站起身:“这次本王陈兵帮你父兄保住了兵权,下次呢?”
他拽过她的胳膊:“还有,你自己呢?”
芜歌不为所动,只清清淡淡道:“若是这次保不住,就没有下次了,也没有我了。”
拓跋焘的眸色颤了颤。
“拓跋焘。”
芜歌抬眸看着他,“每个人都有不得不做的事。
你曾问过我,为何那么执着于魏国的后位。
我如今就告诉你。”
她的眸中有泪光浮动:“我想保住我的父兄,保住我的族人。”
一滴泪从她眸中滴落,紧接着连成一串,她并不擦拭,反而抬手攀住拓跋焘的胳膊:“我知平坂一事,于你是奇耻大辱。”
她的声音微颤:“于我,亦然。
我娘用她的性命教会我,耻辱只能用血才洗得干净。
我有用徐芷歌的命和血抵偿。”
泪潺潺滑落,她满脸泪痕:“你们还想要我如何呢?我并不在乎大魏的后位,我只是想保住我的家人。
这是我欠他们的!”
说到最后,芜歌近乎哽咽。
拓跋焘先是怔住,继而抬手替她拭泪,可无论如何擦,那泪似乎都源源不断。
他索性揽她入怀,只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劝孩子一般轻喃:“好了,别哭了。
弄得本王欺负了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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