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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兰换上新买的衣服、梳好头发,安慰镜子中焦灼的自己:镇静!
你已经变成了哑巴,不能交流,一定能平安熬过今晚!
她扯扯嘴角,露出微笑,一边回忆着穆医生教她的“公主范”
,一边向楼下走去。
花园里鲜花怒放、美酒飘香,清越和清初把一切安排得很妥当。
宾客陆陆续续走来向她道喜,洛兰一边咧着嘴笑,一边用目光在人群里搜索辰砂。
作为一个哑巴,她身边迫切需要一个能帮她说话的人,毫无疑问只能是辰砂。
看到了楚墨,却没有看到辰砂,她无声地求救:“辰砂?”
楚墨一边和紫宴说话,一边笑指指客厅。
洛兰立即朝客厅走去,四处找了一圈,才在摆放着钢琴的角落里看到辰砂。
他歪靠在椅子上喝闷酒,衬衣的领口解开了,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衣袖卷到胳膊肘,简直像是刚和人打了一架。
洛兰走过去,蹲在他膝盖旁,仰头看他。
辰砂孩子气地把头转向另一边,洛兰歪着身子,探头过去瞅他,他又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洛兰忍不住想笑,他这是在闹罢工吗?好像一只奓毛的猫啊!
看来要把他的毛捋顺了才高兴开工呢。
洛兰安静了一会儿,以A级体能的速度猛地探头去看他,他速度更快地把头扭到另一边,没有想到正中洛兰下怀,虚拟屏幕就在眼前,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简直亮瞎人眼,想要装看不见都不可能。
“不要喝醉!”
洛兰笑得蹲都蹲不稳,软坐在地上,发不出声音,埋着头,肩膀不停地颤。
辰砂老脸发红,为了掩饰自己的幼稚,声音越发冷淡:“不会耽误正事,我就算想喝醉,也绝不可能醉。”
洛兰困惑地眨巴着眼睛。
“到了3A级体能,没有饮料能让我们醉,也没有麻醉药能让我们昏迷。”
洛兰愣住。
她没有办法想象一个永远清醒的世界。
不管多么坚强的人,总会有一瞬的软弱、一时的难以入眠,想要酩酊大醉一场,可他们永远没有办法麻醉自己,甚至连麻醉药都不能让他们昏迷。
即使受伤躺到手术台上,也会清醒地感受到每一丝痛苦。
也许他们的体质已经强大到丝毫不在乎那点疼痛了,但是这真的不是一种强大,而是一种悲哀!
洛兰的手放在辰砂的膝盖上,静静地看着他。
作为一个一直被人仰视的强大存在,辰砂第一次看到有人用这么柔软的目光看他。
她没有丝毫仪态地坐在地上,穿着一件完全不适合她的衣裙,像是一只毛发蓬乱、卧在他脚边的小动物,却令他心旌神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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