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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槿的脚歇了十多天就好的差不多了,等她勉强能走能动了,赵老夫人就把她打包扔进了马车,和阮安柟一起带回了国公府。
阮安柟和安槿到了国公府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就算是二舅母庄氏,也勉强表达了亲切的关怀之意,虽笑得有点阴恻恻的,但好歹是笑着的不是吗?
国公府除了赵承奕并没有和安槿差不多年纪的少爷小姐,未出嫁的只有大房庶出的敏惜和二房的敏媛,都已经十四五岁,她们和阮安柟阮安梅倒是交好,和安槿因为年岁差的有点远也没什么话好说。
互相觉得没共同话题。
安槿姐妹俩都被老太□□置在了离自己主院不远的听风居,这个院子是长期备了给阮安檀过来小住的。
姐妹俩也不住阮安檀的房间,就在院子内各找了两间闲置的房间便住下了。
住下后,表姐妹们都过来看了她俩表示了欢喜和欢迎之情,只有赵承奕一直没有过来看安槿,甚至第一天晚上的欢迎宴都没出席。
安槿便随口问了问老夫人拨给自己的小丫环十一岁的红衣,这才知道赵承奕上次回府后便被二舅父仗打了一番,好歹是独子,又有赶回来的二舅母拦着,只是打了皮肉伤,但还是好多天起不了床,现在每天大部分时间还是得趴在床上养伤。
其实起来倒是不妨碍了,但就是不能坐,伤口也不方便穿衣,总不好裹着布条就到处跑吧。
幸灾乐祸了一番,好歹安槿还是拉着阮安柟陪着一起去看了赵承奕,这小子这次受了这么大的罪,还都是因为自己,如果自己不去探望她,难免让人觉得凉薄。
“你真把她摁在水里,不让她上来?万一淹死了怎么办?”
几人寒暄了几句,就有些冷场,安槿就突然开口问道。
赵承奕瞅了瞅两边母亲那如临大敌虎视眈眈的丫环和坐在一旁一脸沉郁的阮安柟,实在没什么说话的兴致。
便懒洋洋道:“不过是一小会,死不了。”
安槿看到他的目光,也下意识瞅了瞅那俩丫环,有所领会,便很快起身客气有礼的告辞了。
回到院子,阮安柟冷笑道:“这都防我们跟防贼似的呢,哼,七妹妹你才九岁,那小子犯浑,却都把账算到妹妹头上。
现在外祖母还在,将来这顺国公府可不定还能不能回呢。”
看来二舅母装的并不像,至少连阮安柟也感觉到了冷意。
安槿一愣,虽然说的都还算是实情,不过有些事,心里知道就行了,说出来却显得太在意和偏激了,看来那些话阮安柟是入了心入了肺,一时很难走出来。
“三姐姐,”
安槿想着措辞道,“不过是些许小事,我又不嫁他,何必在意这些?二舅母也没怎么样我,不还是客客气气嘘寒问暖吗?防备着些也总是好的。”
你不能指望她心里讨厌你还真对你如沐春风关怀备至,那样你也害怕不是?
阮安柟看着妹妹一本正经又有些小心翼翼打量自己的小脸,不由得一阵烦闷:“我这是为了谁!
以后离那小子远点,没得自己吃了亏,这事都得看外祖母,那小子现在对你越好你越不利。”
安槿微张嘴看她姐,姐,你跟九岁的我说这些真的不是太早了吗?
赵乘奕听了红衣的回报,脸色黑了黑。
不嫁他,她又准备嫁谁?还有,这姐妹俩的谈话是不是太直白了些?隔墙有耳,身边还有丫环呢,就这般胡说。
其实这却是他冤枉了安槿姐妹,她们说话的时候距离几个丫环们还是有几步,而且带着的都是从小跟大的心腹丫环,知道她们的事海多了,这种小插曲还是不必避忌的。
红衣那就是个另外。
谁知道红衣是赵承奕的人,还特别留意着偷听呢。
红衣是赵老夫人屋里的三等小丫环,平时就是帮着老夫人屋里的大丫环打理些老夫人的衣食,也帮忙跑跑腿传传话什么的,老夫人因看着她还算伶俐体贴,又因为常跑腿传话对府里情况也比较熟悉,便把她拨给了安槿暂时用着。
安槿做梦也想不到红衣是赵承奕的人。
她哪里知道赵承奕会在半年前就已经收买刚入府不久的红衣为己用,等的就是老夫人把红衣赐给安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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