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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晾了一会儿,在章翠兰的盯视下,丁海杏只好认命的将药片吞了下去。
吃了药,母女俩刷牙又倒了热水洗洗脸,用热水泡泡脚,这样被窝才能暖热,不然一晚上,这被窝都是冷的。
然后才关了灯,两人便躺下,都瘦溜溜的,并排躺下也不觉得挤,这年头找出个胖子不容易。
“这带暖气的房间就是好,一点儿也不觉的冷。”
章翠兰拍拍身上的棉被道,“难怪削尖脑袋,也要跳出农门。”
“妈,您真以为跳出农门,就万事大吉了,那哪儿跟哪儿啊?城市贫民,有时不见得比村里好。”
丁海杏懒洋洋地说道。
“你这么一说,这人还得往上爬,到了战同志那个级别,才能住这病房吧!”
章翠兰好奇地问道,“哎!
杏儿,你说那战同志啥级别的,到地方上能是啥级别的,自己都开着车呢!”
声音中都透着丝丝羡慕。
“妈,这我哪儿知道啊?”
丁海杏打哈哈道,淡然地又道,“再说了他啥级别跟咱有啥关系。”
“这倒是,我想说的是,长锁什么时候能爬到那个级别。”
章翠兰嘴角挂着笑意憧憬道,“到时候闺女你就享福了。”
“那他慢慢爬吧!”
丁海杏眼眸微闪,声音中冷意尽显,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机会吗?
章翠兰隔着棉被拍着丁海杏道,“你这孩子,什么叫慢慢爬,应该快点儿爬,这样你才能跟着享福。”
“呵呵……”
丁海杏突然觉的好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声中渗着凛冽的寒意。
“你笑什么?”
章翠兰被她给笑的莫名其妙。
“没什么?”
丁海杏语气格外平稳道。
“杏儿,我们出去的时候,你跟长锁说什么呢?婚期订下来了没,我们出来够久了,得早些回去了。”
章翠兰絮絮叨叨的说道。
等了半天不见丁海杏回应,却听见耳边传来细碎的呼噜声。
“困成这样。”
章翠兰心疼的看着她,起身给她掖了掖被子,重新躺下,“算了,不问了,明儿再说吧!”
闭上了眼睛。
察觉章翠兰呼吸平稳,丁海杏睁开双眼,她同意离开,郝长锁那边肯定放松警惕,得找个机会,扒了他身上那张虚伪的皮。
本以为睡不着的丁海杏,没想到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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