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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燥整洁的大床上,松软的枕头散发着干净的味道。
意识到该打抑制剂了,他晃晃脑袋,勉强缓了过来。
他本来想自己打,指尖即将摸到抑制剂的边缘时,一只手从后边伸出来,将那管抑制剂从他手里拿走。
段嘉衍被他折腾怕了,看见路星辞把抑制剂拿走,直接问:“你想干嘛?”
面对他这么不友好的态度,路星辞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量:“我帮你吧?”
段嘉衍怀疑地看着他,后者神色坦然:“都洗过澡了,我不会再做什么了。”
见他还有脸提洗澡,段嘉衍面无表情:“那是因为你把想做的都做过了。”
他说着说着想起什么,扯了下唇角:“我在浴缸里跟你说疼,不是在开玩笑。”
看他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路星辞难得沉默。
“来,给你个赎罪的机会。”
段嘉衍看他说不出话,大发慈悲伸出手,懒洋洋道:“弟弟,往这儿打。”
路星辞低眸,伸手去握他的手腕。
段嘉衍:“?”
段嘉衍看他这么听话,面露诧异:“你都不反驳一下?”
路星辞取下抑制剂的盖子:“我觉得,好像没什么反驳的必要。”
他顿了顿,声音温和:“你随便叫吧。”
这回轮到段嘉衍沉默了。
对方这种随便他撒野的态度,和前几天说一不二的强势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段嘉衍一时半会儿有些不习惯。
抑制剂的针头抵住手腕皮肤。
冰凉的药剂注入进去,身体里灼烧的热度逐渐下降。
发情期过去后,最大的感觉就是困。
他这几天都没睡好觉,一直吊着的神经放松下来。
段嘉衍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
路星辞看他都快睁不开眼睛了,从后揽上他的肩膀,把他拉到了床上。
怀里的Omega肌肤细腻,身上带着沐浴后的香味。
他嗅了一会儿段嘉衍身上的味道,忽然叫了他一声。
段嘉衍侧头。
“你以前是不是说,你有七八年没哭过了?”
段嘉衍懒洋洋地答应。
“那你成年以后第一次哭,是因为我——”
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段嘉衍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快乐的发情期已经过去了。
请你做个文明礼貌的成年人,不要随随便便开黄腔。”
“……”
路星辞安静了下来。
段嘉衍看他安静,自己反而好奇了,他收回手:“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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