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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大方方地搂住荆一飞的腰际,说道:“来,跟快走!”
这一搂之下,秦明的手掌心隔着薄薄的夏服,充分感受到了荆一飞的肌体,这玉腰不过尺余,虽软且细,但内含力道,当真是纤纤如水蛇,细细似新葱,手感大不一般。
他转头看了看荆一飞,露出一个惊愕的表情,好像在说:你还真是个女儿身啊?我还以为你的腰杆得有水桶粗。
荆一飞脸色红得发紫,她几次想挣脱秦明的手臂,奈何自己根本不通水性,这样挣扎下去无异找死,权衡之下唯有任由秦明紧紧搂住她,带着自己朝岸边游去。
这二十丈的距离,对荆一飞而言,当真是遥远得如同一次长途跋涉,二人肌体只隔着薄薄的衣裳,几若无物,肉身紧贴,当真是又羞又臊。
可是,这样的感觉对荆一飞而言,却又是那么独特,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与一名男子这样亲密接触,心脏咚咚狂跳,不管怎么深呼吸都不能平息。
终于到了岸上,荆一飞一把推开秦明,迅速恢复自己冷傲的姿态,那感觉恨不得拒秦明于千里之外,叫这个人有多远走多远。
秦明嘿了一声道:“喂,帮了你,怎么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荆一飞道:“公私恩怨,我心里自是分明,这人情你不必担心,日后我定会还你。”
秦明坏笑道:“荆大人的为人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不过敢问荆大人要怎么还我?要以身相许吗?”
他说完这话就后悔了,他倒不是怕荆一飞会答应他,而是觉得跟荆一飞这样的人开这种玩笑真的太没意思了!
果然,荆一飞脸色一变,呵斥道:“无耻!”
秦明哑然道:“我就说你没生趣,开开玩笑就当真了,这事你要同意我还不同意呢,你就放心吧,这人情你也不用还了,举手之劳而已。”
荆一飞脸色更不快,只是她转念一想,自己有什么可生气的,这人本就是这么不正经,他不过一句玩笑话,自己就这么喜怒于色,这哪里还是她荆一飞的作风?罢了罢了,懒得理他了!
这般想罢,她也不想理他,独自朝岸边走去。
时至中午,日头爬高,热得人无处躲藏,只是大伙儿还不能离去,因为那十二名鲛兵依旧没见踪影。
易伯心念鲛兵安危,望着湖面不肯离去,毕竟这些人与他并肩作战多年,感情已深,十几个人再大的风浪都曾渡过,却不想今日折戟在后湖之中,这感觉简直犹如丧子断臂。
易伯一想到这,脸色更悲,颤巍巍地都有些站立不稳,日头暴晒在他斑白的乱发上,更添了几分惨烈和凄凉。
秦明和白齐上前劝了几句,易伯始终不肯离去,只摇头说鲛兵水性很好,我再看看。
只是他毕竟年迈,双眼早已不如年轻时明亮,这样看了片刻,水中对岸都是一片光影反射,越看越觉得老眼昏花、头晕目眩,就是不曾看到鲛兵的身影。
白齐担心易伯年事已高,禁不住暴晒中暑,再平添伤亡就没必要了,想要上前再劝,突然对岸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声音,好似河豚鸣叫。
啾!
啾!
啾!
这声音十分耳熟,正是鲛兵独有的呼应暗号。
易伯双眼中陡现光彩,转喜道:“他们没死!
我就说这些小子在水下不会这么容易出事的!”
不远处果然有一群人影从水中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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