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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她脚步格外轻快。
说起来,今日并无什么变化——反而是难得用了几日的肉食又被裁撤。
但她只觉得心底突然有了指望。
人一有指望,就连天上的星星都会亮成一轮轮太阳。
回到偏房,刘婶依然辗转难眠,最后却是起床在屋角的菩萨牌位面前叩拜几轮,才沉沉睡去。
洪范重伤十日来,她第一次睡得如此香甜。
······
第二日,辰时时正(早上八点到九点)。
主仆二人用完早餐后,由刘婶送回餐篮;洪范则在独门院子里缓缓步行,权当运动。
院子大约十米见方,自院门处以石板铺出了通往两间矮房的y字型道路。
除去边缘的零星地方,院中地面都是被踩得不能再实的夯土地,没有一点草木生长。
结合院墙上许多粗浅的拳掌印记,这显然都是“洪范”
每日勤练不辍的结果。
唯有东南角落,立着唯一的一株高大乔木。
这是一棵槐树。
树高十几米,枝干虽有些歪斜,但此时光秃的树干上已满是嫩叶,显出勃勃生机。
洪范在树前驻步。
他知道这棵老槐是主仆二人的功臣。
它的花可以食用,荚果、叶、根皮都清热解毒,可以入药。
每年夏秋,刘婶就会借来梯子采花摘果,卖了补贴家用。
【也难怪院墙破损,偏偏这棵树却完好。
】
洪范想到,拍了拍树干,收起回忆。
今日起床后,他便感到身子比昨日又大有好转,胸口也不再虚火如焚。
【或者可以做些简单运动了。
】
洪范心头自语,双手扶着树干,做了几个简单蹲起。
出乎他意料,这具还处于病弱状态的躯体肌肉却意外地有力。
三四個无负荷深蹲下来,几乎感觉不到消耗。
【到底是常年练武的体质,内伤未愈,依然比许多白领强多了。
】
洪范浅浅活动了下全身筋骨,想到。
【必然也有最近这些天伙食改善的功劳。
】
少爷重伤十日,老仆送出去了块宝贝织锦,只换了七日肉食。
“奋斗了半生,回头又让我奔小康,真是一穿回到解放前了……”
洪范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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