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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
武士彟又给潘娇娇加灌了一碗迷汤,这才一挥手,让她出去。
武士彟是琢磨让潘娇娇出去,更容易打消刺客的警觉,但也怕潘娇娇弄巧成拙,这才大棒加胡萝卜,软硬兼施了一番。
潘娇娇思及儿子,哪有余暇领会他话中深意,一见武都督摆手放心,赶紧一提裙袂,就撞出了院门。
潘娇娇冲出后院,就见管平潮正扯着李鱼的衣领颇口大骂。
管师傅也真是气的狠了,这才刚收的徒弟,就敢如此散漫,若不教训一番,那还得了?
其实管师傅别看嘴巴毒一些,人还是很好的,旁人带徒弟,打骂是家常便饭,似那位长安城道德坊勾栏园的美髯公康班主教徒弟,那可是下手太重,曾经打死过人的。
但潘娇娇宠儿子也是宠出了一定的境界,一瞧儿子挨骂,赶紧冲了上去,一时也来不及去想为什么被师傅骂就是很危险的事,只管架开管平潮,陪笑道:“管师傅,消消气,消消气,他还是个孩子啊!”
管平潮常在武家后山放蜂,倒是认得潘娇娇,恨恨地道:“孩子?他就是八十岁了,在你眼中,也是孩子!
这么大的人了,做事如此不踏实,管某可教不了这样的徒弟,带走!
带走!
你把他带走,我不教了!”
“别别别,管师傅,你别跟孩子一般见识啊!”
潘娇娇慌了,她既不想儿子挨骂,又怕儿子失去学手艺的机会,忙向左右一看,一扯管平潮的衣袖,向他递个眼色,低声道:“管师傅,奴家有几句体己话,请这边说。”
管平潮迷迷糊糊地就被潘娇娇扯进了花田,潘娇娇探头往外看看,见已足以遮住自己动作,便管过身去扯自己腰带。
管师傅吓了一跳,瞧她一副宽衣解带的模样,心中只想:“哎呀,潘娘子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难不成……”
要说这潘娇娇,才只三十多岁,姿色也颇为不俗,虽说稍胖了些,但也风韵犹存,管师傅不由得心口野猪乱撞了。
他正想入非非,就见潘娇娇已然转过身来,蹭地一下,将除去油纸的小半个猪头擎在手中。
管平潮吓了一跳,讷讷地道:“潘……潘娘子,你这是做什么?”
眼下已经到了下午,快要回家了,潘娘子已经又顺了一块肥猪肉,打算给儿子补养身体,此时正好拿来借花献佛。
她满脸堆笑地把猪头递向管平潮,一迭声地道:“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管师傅笑纳。
犬子贪玩了些,回去奴家就教训他,管师傅您费心……”
潘娘子刚说到这里,花田外刀光剑影已经闪起。
两个刺客先前确实被李鱼从后宅里出来,门口又站了两个家仆的事儿给惊了一下,这与他们之前踩底所见可不相同啊。
及至潘娘子赶来,两个刺客终于放下心来,猝然出手了。
李鱼虽然好奇老娘扯着管师傅进花田干什么,可他却未忘了有杀手环伺在侧的事儿,两个杀手一动,李鱼就已警觉,立即一推华姑,喝道:“快走!”
同时擎出袖中所藏的两柄解腕刀,迎向两个刺客。
大门处,李氏两剑客已经拔剑在手,脚下如飞地冲来,李鱼胆气顿壮,后顾之忧既解,他便主动迎向两个刺客。
之前李鱼拜师十八人,练就的极扎实的基本功,已经在他反复回忆之下彻底融汇贯通,此时恰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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