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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冬柳回“香赋园”
再未归来后,冬荷整个人好似变了模样,再有她某晚被外院人找去叙话归来之后,更是沉默寡言,但手勤干练,丝毫不偷半点儿的懒,春桃让其守在门口,她就在这阁屋门口一坐一天。
胡氏起初探看许久,而后见她这幅模样,也没心思再盯着,开始忙碌起宅院中的事来。
林夕落在屋中抄字清净着,但林府却开了锅。
大夫人得知事情始末,更知这二姨太太贴身的刘妈妈陪着林夕落去了族学,她心中气愤懊恼,直接派人去请大老爷早些归来,林政武一直都以为这林政孝一房是她们大房的人,可孰料人家腿往外撇?这还真是翅膀硬了,可以将大房当成眼角的沫子,弹两下手指就拉倒了?
二姨太太好容易把府中管事的权交了出来,可私下还有这种小动作,许氏越想越不舒坦,她心里恨不得马上给林政孝这一房吃点儿教训让她们长长记性,但终归是林府的事,她也得好好跟林政武商议一番,此事该如何办是好。
可左等、右等,林政武就是未归,许氏气急败坏,再次派小厮出去找寻,这一小厮出去没多久就归来回禀:“大夫人,大老爷被老太爷叫去了。”
“老太爷?可知去了多久?”
许氏皱眉,小厮答:“去了有一个多时辰了。”
许氏只觉得胸口憋闷,连饮了数杯蜜汁,才算平和了些。
“孝义阁”
。
林政武就站在老太爷的身边,仔仔细细的听着林竖贤捧着《祖训》在边念边写,本以为写过一遍即可,孰料他揭开纸张,笔润水墨,继续从之……
老太爷也是一脸的苦奈,余光扫视到林政武脸上的纳闷,冷瞪他一眼,随即转头继续看着林竖贤在口诵祖训、笔墨游龙。
林政武心里一阵凉气,他刚刚从外归来就被老太爷叫到此处,而且这一冷眼明显在忍着怒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百思不得其解,更是纳闷挠头,可林政武此时没有胆子敢出言先问,只得在一旁静静的等。
一个时辰过去,老太爷终于坐不住了,先开口道:“竖贤,罢了罢了,这自罚也不可一日完成?已至饭食。”
林竖贤停了笔,鞠躬道:“竖贤明日再来。”
“留此用饭吧。”
林政武上前阻拦,林竖贤捧着书本,婉拒道:“多谢伯父。”
说罢,他又给林忠德鞠了一躬,转身出了“孝义阁”
。
林忠德一声冷哼,让林政武不敢再妄自瞎猜,连忙低头道:“父亲,竖贤这是为何自罚?”
“混账!”
林忠德沉拍桌案,吓的林政武连忙跪地,“父亲。”
“族学乃林家之本,如今什么人都往里面钻,心胸狭窄、徇私勾当,这种人怎么能进族学?丧心病狂、风气不正,族中幼子岂不全都带坏?简直就是混账!”
林忠德这一通斥骂让林政武多少知晓些事端,族学?那里可无他的人啊。
“父亲,族学之中还有此等败类?儿子一直都未接触,不知父亲所言乃是何人?”
林政武悄声探问,却见林忠德眯着眼,目光更凶,“混账!
你是林府中嫡长子,此事没让你去把持你就撒手不理?何为兄长?你难道没有羞惭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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