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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娘想说,我真不想去,可张嘴的瞬间,她忽然就想到袁长卿。
和之前一想到袁长卿就想要躲开不同,自昨日和袁长卿那么平静淡定地对视一眼后,珊娘忽然就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某种“我知道你在干什么,但你不知道我知道”
的、神奇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于是,她忍不住便想去春赏宴上看一看袁长卿的热闹——更重要的,是她想看看能不能给那袁长卿制造点什么“热闹”
。
只见珊娘那里顿了顿,忽然笑道:“啊,竟被姐姐戳穿了……那我可真无话可讲了。”
她这话,当即就叫七娘和十一娘怔在了当场。
她们的印象里,珊娘是打死也不肯承认自己错处的,便是她错了,也会想出无数的借口来替自己开脱,却是再没想到她会这般坦然承认她的谎言。
珊娘笑着又道:“其实吧,我原不想去的,可如今我倒有点兴趣想去了呢。”
又故作神秘状,凑到三个姐妹面前,小声道:“你们可知道,昨儿谁来我家了?”
“谁?”
十四问道。
珊娘坐正身体,笑道:“那京城杏林书院的掌院,林仲海林先生。
还有他的弟子。
你们再想不到,他那弟子是什么人。”
“什么人?”
连七娘也好奇问道。
“姓袁。”
珊娘笑道。
虽然她只言简意赅地说了两个字,一直没开口的十一姑娘却似乎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忽然问道:“可是跟袁老令公府上有什么关系?”
“正是。”
珊娘点头笑道,“别说,昨儿我也想到了,所以特意问了,原来那位袁公子果真就是老令公的嫡孙。”
说到这里,她装模作样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然后抬头看向那三人。
便只见那三人果然圆瞪着眼,都在等着她的下文。
于是她放下茶盏,笑道:“都看着我干嘛?”
“他长什么样?”
十四脱口问道。
珊娘歪头作回忆状,“好像,就那样吧。”
“就哪样?”
七娘也歪头问她。
珊娘尚未回答,就听得十一娘问道:“他在家里排行老几?”
许是见几位姑娘都盯着她看,十一姑娘一阵不自在,忙讪笑道,“我是听说,那一战,几乎令袁家男丁俱丧,只有留在京城的第四子活了下来,就是后来袭了爵的那位。
听说如今那府上,除了爵爷膝下一位世子外,也就只有长房还遗下一脉。
且听说那二位公子年纪相仿。
不知道妹妹说的是那位世子,还是那位大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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