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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情为何物（第1页）

九天之上，云卷云舒，神女殿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雪瑶站在殿前的白玉栏杆旁，望着远处的霞光，心中却是一片纷乱。

她的白衣如雪，随风轻轻飘动，发丝如墨，被一根素色的发带随意束起，显得清冷而高雅。

“瑶儿，你真的决定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雪瑶微微转过身，看到凌子谦站在不远处，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和不舍。

凌子谦的黑发用一根玉簪束起，身上的白色长袍显得他格外清俊，只是眉宇间那抹忧愁，让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

“子谦，我……”

雪瑶刚想开口，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她深爱着凌子谦，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当初，救他，为他买了两身衣服，那时便已情根深种。

另一方面，她却无法割舍自己身上的妖力和魔法，那是虬峰鉴的一片心意，早已成了她的一部分。

“瑶儿，我知道你心里苦，但这妖力和魔法，它不是正道。”

凌子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和挣扎。

当年与虬峰剑一战，胸部被虬峰剑戳个对穿，在凌子谦心里，那不仅是神与妖魔之战，更是正与邪的较量。

雪瑶咬了咬嘴唇，眼中泛起泪花，“子谦，可这妖力于我而言，十分珍贵。”

虬峰鉴真心待她，她却无法回报万一。

况且，妖力如何？魔法如何？虬峰鉴身为妖王，却心怀苍生，从不无端行恶。

而有些所谓正道，号称神者，明里一派风光霁月，暗里却无恶不作。

在雪瑶看来，大妖与大神，不在别人的眼中，而在自己的心中。

凌子谦上前一步，轻轻握住雪瑶的手，“瑶儿，我明白你的心意，但这妖力会让你陷入危险，也会让你与正道为敌。”

雪瑶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凌子谦，“子谦，若正道真要因此与我为敌，我又何惧？妖力和魔法于我而言，是力量，也是守护天上人间的依仗啊！”

凌子谦眉头紧锁，他深知无法轻易改变雪瑶的想法，但又担忧她的未来。

“瑶儿，你太过善良，容易被这妖力蒙蔽双眼。

一旦被正道察觉，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雪瑶轻轻抽回手，“我心意已决，若正道容不下我，那我便用这妖力守护我想守护的。

子谦，你若不能理解，我们……”

话未说完，雪瑶已红了眼眶。

凌子谦心中一痛，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瑶儿，我会陪你一起面对，只愿你日后莫要迷失自我。”

雪瑶眼中闪过惊喜与感动，她走上前，轻轻抱住凌子谦，“子谦，有你这句话便够了。”

两人相拥在殿前，身后的霞光将他们的身影染成一片温暖。

可下一瞬，凌子谦那温柔的声音又在雪瑶耳边响起，“瑶儿，便是为了我，你也不愿卸去这该死的妖力与魔法吗？”

雪瑶的听得一愣，随后便明白了，她这是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凌子谦了。

凌子谦坚持要她卸下妖力和魔法，雪瑶起初是与他讲道理，可凌子谦无论如何都听不进去，仍旧坚持己见。

雪瑶的心中一片混乱，她知道凌子谦的心意，但她却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

她微微低下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子谦，你……”

凌子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