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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非为奴婢,亦不染风尘,自卖自身实出窘迫,故此非有缘之人妾身绝不相见,各中因由亦非有缘人不可尽知......在座之中若有君子不弃,妾身虽蒲柳,愿托乔木~”
饶是段归也因这瑶池而沉醉,他呆滞地盯着展台,简直好像要凭那炯炯的目光当场掀了丝绒拆了大柜,然后当场掠走其中的佳人一般。
“小皇叔?”
“嗯~怎、怎么了?”
“没事,擦擦你的口水......”
段宣忱似乎毫无反应,段归看着他似乎全不在意的样子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他到底是个孩子,不知软玉温香红粉阵里的快活。
“那个,宣忱,你说今天一应花费全算你的?”
“小皇叔,你不会真的闻仙音而起歹意吧?这姑娘的嗓音确令人有绕梁之感,可你就不怕掀了丝绒,其下是个身高八尺膀阔三停的药叉?”
段宣忱嘻嘻笑着打趣道。
“什么话!
这样声如的姑娘怎么会是什么药叉?不对,谁起歹意了!”
“好好好,是我,是小侄童心未尽,色心又起,光是听人家说了两句话,便淌了一地的口水......钱么,不是问题,但咱们不妨打个赌——若是真被我不幸言中,皇叔你也要将其纳为王妃,否则这钱便十倍还我,如何?”
“打赌就打赌!
你皇叔我见惯人间绝色,我笃定这姑娘必定美艳不可方物!”
“哈哈哈~十四弟果然是天下唯一治得了小皇叔的人,妙极~妙极~”
一人大笑着推门而入,丝毫不在乎琅嬛阁的规矩,黑衣侍者想要拦阻,却不想刚伸出手,上面就被开了个前进后出的透明窟窿。
“拿开你的狗爪子!
滚!”
刚才还一脸笑意如三春煦风般沁人心脾的男人,霎时间尖刀眉倒竖,丹凤眼含霜,消瘦的脸上一团杀气。
明明还是深秋,这人却裹着一身的裘皮,脸色冷得好像置身于冰窟的病患,而他手里那把尚在滴血的匕首,寒光更甚。
“别拦别拦,这是我九哥......那个,抱歉啊,我九哥脾气不好......”
段宣忱似乎有些愧疚地冲着黑衣侍者点点头,“这是五千两,拿去治伤~拿去治伤~”
说着递过去五千两的银票。
“慢着!
宣忱你什么意思!
你晋王殿下再豪气,我这区区的横山郡王也不稀罕你施舍——拿去,把他的钱退了!”
一张银票从段之泓的两指之间飞出,直接钉在了雅间的门框上。
黑衣侍者错愕,银票为丝绢混合石棉所制,柔韧非常不惧水火却绵软至极,能用两指将之嵌入木门,武功至少不再自己之下。
“好了好了,听我九哥的,你下去吧——九哥,我错了还不行么?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回,大不了,我府里那些父皇赐的书画诗集,你随便挑,算我赔罪,行不行?”
屏退了黑衣侍者,段宣忱连忙赔起了笑脸。
“当真?”
“反悔是小狗!”
“好!
等一下我就去!”
段之泓瞬间有喜笑颜开,一把揽过了段宣忱的肩膀,和他嘻嘻哈哈地玩闹起来。
那张消瘦的脸颊上略微凹陷的双腮也因此有了点血色。
段之泓的朋友可以称得上凤毛麟角,只因他性情乖张,更兼一身不弱的武功,以至于无论家人或臣属大多对其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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