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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枚自随徐而发来到天津后,歇息了几日,伤口才完全愈合。
帮着县衙中众长随、跟班将县衙搬迁安置在租来的民房之中,自己这才来到南门外打听泰和木料行。
一出南门,是一座三官庙,沿街两旁有许多店铺,仔细看去,发现多是经营农具、车马具、绳索、铁器、竹木器的铺子,间或有几家小酒店。
一直走了三四里的样子,看到路左手有一座规模挺大的庙宇,门额上书“海光寺”
,再往南看,已是大片的稻地水田,再没有店铺人家。
走了这一路并没看到木料行,只好往回走。
向店铺中打听,并无人知道泰和木料行,也有人说,这条街上曾有个木料行,但是已经搬走,也不知道搬到何处。
无奈只得再往前边走边问,走了不远,见路旁一小饭店门前的大树下有一位白发老者坐在凉椅上在树荫下乘凉。
身旁放着一小方登,摆着茶壶茶碗,一边喝着茶一边嘴里不知哼着什么戏文,看着老者翘着二郎腿,微闭着眼睛,摇头晃脑一副逍遥自在的样子,上官枚心想俗话说的好,问路问老人,老人知道的事情多,兴许这位老人会知道泰和木料行的事。
于是走上前去赔个小心,对老者说:
“打扰一下老人家,小可向您老打听一个人。”
老者睁开眼,抬起头看了看上官枚,
“没事儿,你说吧,要打听谁?”
上官枚恭恭敬敬的问道:
“我到此寻访这条街上的泰和木料行,掌柜的姓高,不知老人家是否知道?”
老头听了点点头说:
“唔,你要问泰和木料行的高掌柜么?别人也许不知道,我却是可以告诉你。”
上官枚一听心想可问对人了,忙对老者拱拱手说:
“有劳老伯了。”
老头又问了句:
“听口音你是南方人,你打听他干嘛?”
上官枚只得对老头说明原委,
“我打听高掌柜,原是为打听我的师伯,因我的师伯与这位高掌柜相识,只有他知道我的师伯下落。”
老头听了点点头,用手向北一指,
“你看那边有一处骡马市了吗?”
上官枚扭头看了看,
“我刚才从那边过来,那边是有一片空地儿,不知您老说的是不是那儿?”
老头点点头说:
“对,就是那儿,这时候骡马市已经散了,那地方原来就是泰和木料行,后来搬走了。”
上官枚赶紧问道:
“请问老伯,他们搬到哪儿去了?”
老头摇摇头,
“后来搬到哪儿,具体地点我也不知道,据说是在西关外一带。”
上官枚一听很觉失望,但终究有了一点线索,知道大致的地方。
想着又随口问了句,
“这木料行因什么搬走的啊?”
“说来话长,也只有我知道到底为嘛?”
老头看上官枚还站在那里,
“小兄弟你先坐下,听我慢慢告诉你。”
说着递给上官枚一个小木凳,让他坐下,随手又给他倒了一杯茶,上官枚只得拱手谢过,坐下来认真的听老头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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