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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舟拜谢过沈敬江,便独自回房间去了。
黄粱正和荀常在屋里不知聊些什么。
徐舟推门而入,问道:“黄姑娘身体怎么样了?”
黄粱目光有些落寞,答道:“多谢徐先生关心,我好多了。
老郎中的药很管用。”
黄粱突然喊自己徐先生,徐舟有些不习惯。
荀常插嘴道:“先生,黄姑娘是来辞行的。”
徐舟赶忙看向黄粱,问道:“黄姑娘,先前说过要去埋云山,怎么突然要走?”
黄粱笑了笑,“今天早上接到宗门传书,说是存够了银子,可以重建宗门了。
我作为祖师的关门弟子,理应回宗门去。
再说埋云山有徐先生,天下就有了讲理的地方。
我现在还没能力救出祖师,去了埋云山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特来向徐先生辞行。
徐舟没有说什么,解下辞乡剑又一次递给了黄粱。
“拿着剑。”
黄粱用双手接过。
“黄粱拜谢徐先生。
祝徐先生武运昌隆...”
徐舟回礼,荀常则走到门外,说要多送送黄姑娘。
走到沈府门外,黄粱踩上辞乡剑,目光中有些不舍,黄粱擦了擦眼角,最后一句话,没有跟徐舟说。
“荀公子,以后一定要做皇帝啊...”
荀常点头答应,黄粱不再说话,一个蓦然转身,御剑向南而去。
“先生,我觉得黄姑娘根本没有收到传书。”
徐舟拍了拍荀常的肩膀,笑道:“黄姑娘这样的人,若是点破她,会不痛快的。”
早在鱼门渡江神府的时候,徐舟便发现了黄粱的变化,她开始嘘寒问暖,也愿意在危难时刻挡在前面。
总是挂在嘴上的伪君子三个字,也很久没说过。
对于黄粱来说,跟着徐舟和荀常一路上处处是危险,可她并不觉得不好过,反而现在住在沈府,寄人篱下,很不好过。
“先生,若是你开口挽留黄姑娘,想必她不会走...”
徐舟扶着荀常肩膀走进沈府,“人啊,这辈子什么都可以欠。
唯独情之一字,欠了就是大愧疚,一辈子都别想还上。”
荀常有些伤心道:“债多不压身嘛。”
晚上,徐舟拽着荀常,疯了一样练了一夜的剑。
荀常觉得徐先生和往常不同,破天荒没骂人,可每有一个动作不到位,荀常便要挨上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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