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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那不得好死的妈,孩子都生了还以为能跑出去?真是一点不顾及孩子死活,没有一点当妈的样子。”
“别哭了!
不准哭了,烦不烦?”
老婆子越发的不耐烦,她抱着孩子打开地窖的隔板,邹月经紧跟其后。
地窖梯子不长,对一个两手空空的人来说不算事。
但是老婆子单手抱孩子,还要下木梯实在是有点费劲。
下木梯的时候她脚扭了一下,眼见孩子就要掉在地上,她短促的惊呼一声,好在孩子卡在木梯的下一层,没受伤。
邹月也是松了口气,得亏她眼疾手快,也得亏主神失踪,天道也无声无息,否则她频繁对普通人频繁出手必遭雷劈。
老婆子仔仔细细观察婴儿是否受伤,见没事才小声念着,“祖宗,小祖宗啊,还好还好,要是真有点什么事,我一定会被打死。”
地窖里的气味实在是……难闻至极!
腐烂、酸臭、腥臭,里面居然还夹杂屎尿味儿,邹月立即封闭嗅觉,毕竟多闻一下都得当场归西的程度。
“你的孩子你哄。”
老婆子把婴儿扔到一个人面前。
那姑且能被称为人吧?
她蜷缩在一起,头发像是炸开的烟花,却又枯败的没有光泽,在看见孩子的一瞬间就爆出尖锐的爆鸣,疯狂推嚷孩子,嘴里说不出话,只能尖叫着拍打。
孩子也因为这个举动哭闹的越发厉害,甚至可以用“凄厉”
来形容。
老婆子急急忙忙把孩子抱过来,骂道:“你这个挨千刀的!
这是你亲生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呢,你怎么就半点不知道心疼?”
她抱着孩子,哄了哄对疯癫的女人说:“要我说你就听话点也少挨点打,再说了你这孩子都生了就老老实实过日子。
村子里是穷了点,可至少你男人不会在外面花天酒地是不是?”
疯癫女人抬起头,眼神极其凶狠,仿佛要将眼前的老婆子生吞。
老婆子被这眼神吓的一哽,当即说:“你别不识好人心。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周围三个村子都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这里的女人大多数都是买来的,拐来的。
有哪个跑出去了?”
“别给老娘装疯卖傻,别说你是傻了,你就是死也只能死在元坝村。”
她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接着又说:“我跟你说,女人在这里就是个物件儿,不要说是我们这些被拐来的,就是亲生女儿不听话也只有一个下场。”
“你应该不知道吧,李牛有个姐姐,那可是这里出了名的大学生……”
她停顿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语气竟然有些自嘲,“大学生?也对,这里可不缺大学生。”
她似乎兴致去了大半,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好了,我劝你想开一点,少吃点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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