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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夫已没有举鞭子时的戾气,也没有欲火闪烁,双手变得轻柔许多,像擦拭心爱的玩具。
花一梦,人如其名,那对迷人的桃花眼里,没有女孩该有的矫情,充满如刀的恨意。
那笔直的鼻翼起起合合,柳眉紧蹙,像时刻都恨不得一口吞下冶夫。
消瘦的下巴,像一颗线条优美的瓜子,两片红唇被小白牙咬的显出月型。
因暴怒两颊露出圆圆的酒窝,像自带着浅浅的笑意。
在骂人之时,那一对酒窝也一展无余,惹人着迷。
冶夫给她擦完脸,又打湿毛巾,开始轻柔擦拭花一梦的身子。
就这样来来回回,上上下下擦拭一遍,不知疲倦。
冶夫放下水盆,晾了毛巾,从一个黑乎乎的抽屉里取出一瓶药。
用手蘸着药膏,开始给花一梦身上的鞭痕涂抹。
花一梦就那样死死盯着冶夫,一动不动,两年了这些流程她早已习惯。
如果不是自己一时的赌气,何来现在的遭遇。
每日每夜每时每刻,花一梦都想离开这如地狱般的魔窟里。
她想母亲想上学,如果不是因为一副眼镜,她怎么可能跟母亲赌气?
不跑出家不爱心泛滥,怎么会遇到人骗子?
不喝那杯水,她怎么可能被迷晕?
花一梦忍着药膏带来的刺痛,眼眶红彤彤泪珠儿悄悄滑落。
冶夫上完药锁好门,爬到床上给花一梦盖上毯子。
把床头的绳索解开握在手里。
把床尾的绳索松开留些余地,让花一梦可以蜷缩着腿睡觉。
关了灯屋内漆黑一片,不久,如雷般的呼噜声传出屋外。
次日,花一梦醒来天已大亮。
脚上的绳索松开一尺长,可以自由活动,她翻身下床,冶夫已推门而入。
他拿起梳子,开始整理花一梦的头发。
“一会儿吃了饭,我得去山上一趟,打点野味回来,这两天小叔回来,也有肉食招待他不是?”
花一梦沉默不语,冶夫也习惯了,自顾自地说着。
梳好头发后,冶夫将花一梦带到饭桌旁,桌上摆着简单的窝头和饭菜。
花一梦看着难以下咽的饭菜,心中涌起强烈的反抗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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