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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2页）

“我叫明萱，不是将军府的人，不会告诉他们你偷书看的。

你放心好了！”

明萱大咧咧地说。

“我才没有偷书呢。”

少年闻言显得有些生气。

“亲眼所见，你居然还抵赖！”

“我来此地，是为查清一件事，你既然与这家无关，就不要来管我闲事。”

少年懒懒说道。

“戚，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

你的事，我才没有兴趣呢。”

明萱哼了一声，又问：“喂，你知道这府上人人神色慌张，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少年问。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啊，你以为我在卖关子？”

明萱瞪了他一眼。

“神情慌乱，步履匆匆，自然是有要紧的事发生。

依我看，这既不是什么喜事，也不会是什么奇事。”

少年头头是道地分析道。

“你哄小孩呢，这还用得着你说？”

明萱跺脚说道。

少年闻言翻了翻眼：“我们又素无恩怨瓜葛，姑娘想必也是私闯他人府邸，大可各走各路装作谁也没看见谁，何必纠缠不休呢。”

“哈哈哈，多日不见，叶言兄还是这么不解风情啊。”

竹林飒飒，黑影重重。

狂风卷地起，话里遥遥音。

原来这少年正是叶言。

他轻功卓然，自然比风家师徒都快了一步，早寻到蒲州城来了。

“辰鬼！”

叶言皱眉道，抬起右手握住了剑柄。

明萱叶言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气扑面，令人不由从心底颤栗起来。

明萱不禁打了个哆嗦：“好冷啊。”

黑雾刚弥漫开又散去，从中走出一个英气少年来，与叶言站在一起，两人竟是差不多身高，俱是相貌堂堂，身形俊逸有如仙人之姿。

叶言刚才所说“辰鬼”

，指的便是此人了。

辰鬼的本名是段择初，本跟这绰号八竿子打不着。

说起来，是因他常年受雇于皇权贵族，只在清晨杀人夺命，手段极其狠辣。

原本认识的都称他为“晨鬼”

。

后来一传十十传百，其中添加了不少故事版本，就莫名变成了“辰鬼”

。

虽然都是人们对他畏惧厌恶的叫法，他本人倒也不在乎，别人叫他，也这样答应，久而久之，知道他本名的甚少，“辰鬼”

的名头倒是显扬在外。

这一站一对比，段择初的气势还盖过叶言一头。

叶言是萧萧素素，爽朗清举，腰间系玉，一派君子形象；段择初虽然嘴角始终带笑，却是满目凌然，深不可测。

叶言正欲拔剑，段择初却不理他，看向了一旁的明萱。

此间已至晚秋时节，日落西斜，霜露渐起，明萱身上还穿着对襟单衣，本就有些冷了。

加上鬼气森森，她本就白皙的脸不免又白上了几分。

段择初解下外袍，轻轻披在她身上，柔声道：“也该添两件衣服，当心染了风寒。”

明萱自幼丧母无人怜爱，被一个陌生人如此对待，她双手抓着袍子的边角，脸有些红，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段择初的目光从明萱的满头白发移到了叶言的脸上。

望着他那满脸戒备的神情，段择初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号，就应该听说过我只在清晨杀人，其他时间你倒不用担心我会把你怎样。”

叶言问：“那你想怎样？”

段择初笑道：“之前在阳关与叶兄有些误会，在这里给叶兄赔不是了。

我反思良久，觉得实在对不住叶兄，又见叶兄近来为俗事烦忧，特来相助。”

说罢，还恭敬地拱手施礼。

叶言知道他的意思是想跟着，何况段家的鬼族秘术天下一绝，若是拒绝，自己依然会被跟踪，到时候他在暗自己在明，反而吃亏。

便道：“那叶某只好在每日鸡鸣之时祈祷项上人头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