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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也很无聊,还不如下地干活。”
尹彩云脸色羞红的说道。
天还没黑,谁家好人大白天的这么亲密,哪怕结婚三年了,她也羞红了脸。
好在自家院子的门关上,也没有外人,否则她肯定没脸见人。
“是不是嫌弃你家男人没本事?”
陈启山在她耳边问道。
“没有,”
尹彩云连忙说道,“山哥,你别在意那些闲言碎语。”
“只要你不嫌弃就行,其他人的话我都不在乎。”
陈启山说道,“咱们关起门来过日子,生活好坏咱们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你也知道我不是干农活的料,做木工也没那个天赋,只能慢慢谋划出路。”
陈二狗躲闲,其实是对未来感到迷茫。
他受不了农村的苦,又读了几年书,大环境之下,他和许多人一样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一辈子留在村里,他心里不甘心,又没勇气改变,也没那个能力。
胡思乱想之下,自然没有心思下地干活,就算去了也是摸鱼。
这也怪陈大根,凭借木工手艺,攒了家底,把孩子们培养的不错。
各个都能去读书,自然没有时间正儿八经的下地干活。
连三年灾害时期,孩子们都没饿过肚子,超过同龄人太多。
抬头看天,见识了天地之浩瀚,就很难在低头看路,更不用说弯腰下地了。
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不喜欢去农村当知青呢。
陈二狗要是没上初中,专心当个不识字的农民,反而不会胡思乱想了。
这也是性格使然,二狗不如大哥稳重有耐心。
陈大根其实对家里的孩子一视同仁,虽然偏向老大一家,却也是因为要老大养老。
木工手艺都是一视同仁的传授,可惜只有老大陈启强坚持下来了。
二狗没那个天赋,也受不了成天和木料打交道,无法静下心来。
老三去当兵,老四陈启发倒是想学习,可惜没坚持一个暑假,只学了个皮毛。
眼瞅着老大木工手艺精湛,逐渐立起来,陈二狗自然烦躁,生活上其实对尹彩云有所忽略。
“我能理解的,”
尹彩云转过身,认真看着他,“咱们还年轻,不用着急,爹那边我也会去催的。”
“别了,”
陈启山摇头,“公社那边,一个萝卜一个坑,工作哪有那么好找,何况还有舅哥们呢。”
自从生下二妮之后,眼看着陈启山变懒,尹彩云也很是焦虑,回家求老爹给寻摸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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