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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鹰别苑,用膳从来都是大围桌,也没什么尊卑贵贱的讲究。
四个人都有些怪怪的。
拓跋焘较之从前更加殷勤,虽然从前,他也没少亲手为芜歌舀汤,但眼下这般殷勤却是罕见。
心一埋头扒着白米饭,连一筷子菜都没吃过。
两个女子都是清清冷冷,很有仪态地细嚼慢咽。
心一最先放下筷子,他起身,目光有些茫然的游离:“你们慢用。”
说完,即走。
芜歌看着他的背影,微微蹙了眉。
回到居所,芜歌有些心不在焉。
拓跋焘从身后搂着她,贴着她的脸,微微晃了晃:“阿芜这是怪朕太小气?”
芜歌有些不明所以地偏头看他:“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告诉心一那些。
他接受不了的。”
拓跋焘不乐意了:“朕就是想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叫他知晓,你是朕的。”
芜歌原本想纠正他,自己并不是谁的私有品。
想想无谓做这样毫无意义的争执,她有些疲沓地吸了口气:“我不知道大魏的民风是怎样的,但在我和心一生活过的建康。
拓跋,我们现在的关系是上不得台面的。”
拓跋焘的脸色僵了僵:“阿芜?”
芜歌笑了笑:“你别误会,我并不是想问你要什么。”
她敛笑:“我只是有点难堪。
心一是父亲送给我的死士,他在徐府得到的唯一使命就是渡我。
他方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总错觉是父亲在看着我,一脸失望。”
她说着,眼圈有些微红。
她确实记起父亲生前对她说过的话,叮嘱她要活出个人样来。
拓跋焘觉得心口发酸,他紧了紧臂弯,下巴搁在芜歌的肩上,一脸歉意:“阿芜,对不起。
这次大破柔然,班师回朝,朕正好祭天,朕明日就跟不祸说——”
“不必了,拓跋。”
芜歌打断他,解嘲地笑了笑,“既然是毫无把握的事,何必多此一举。”
拓跋焘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终究是词穷。
他登基时日尚浅,虽然先皇在位期间,他已摄政,但姚氏一族的势力不容小觑,他的几个兄弟也并非毫无野心,还有边疆总有人在蠢蠢欲动,他如今远远算不上江山稳固。
再者,芜歌不得为正妃,是先皇生前亲口说的。
只要姚太后旧事重提,那铸金人就成不了。
他这个养子,目前还没把握能牢牢拿捏住姚太后。
“好了。”
芜歌扭身,拥住拓跋焘的腰,有些撒娇的意味,“其实,我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
我讨厌被拘在宫里,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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