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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皇甫玉一向坐镇在江南一带,居然也跑到这北方的一处小山寨来。
所以小手在介绍皇甫鱼时,李幕容就有些意外,只是碍着这是黄草寨,小手又在面前,没有猝起发难。
皇甫鱼也知道李幕容是此处有名的悍匪,只是没有见过罢了。
听闻他性格怪僻多变,手段毒辣,可此时看他,红衣黑发,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年轻气盛,虽然冲动,但也不象心狠手辣妄杀无辜之人。
在听得李幕容的话后,皇甫鱼只是微微一哂,不置可否,好看的凤眼也随着变得细长,倒没了在小手面前那一惯的无赖样。
李幕容负了双手,踱着方步围着皇甫鱼转了两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个够:“要是富甲天下的皇甫玉被我擒了,你说,我该要多少赎金才对得起他的这个身价。”
皇甫鱼只将手帕捂了鼻子,刚才那一拳真狠,捂了半天,都还不敢松手。
嘴里哼了一声:“要是我那当家小师父,知道她的新收的徒儿被人擒了,该是如何的痛心疾首。”
李幕容刚才已听得皇甫鱼叫小手小师父,虽不知道怎么小手成了皇甫鱼的师父,但也知道皇甫鱼此时搬小手出面,有压自己的意思,淡淡道:“她痛心疾首,与我何干?”
皇甫鱼看着他身后:“那个谁,你都听到了?快告诉我小师父去。”
李幕容心中微微一惊,这是黄草寨,到处都是黄草寨的小喽啰,万一谁过路真的听到他那句与他何干,去告诉小手就不妙了。
小手的脾气,他也算领教了,虽不如他这般轻易发怒,但真正惹了,一样脾气大大的,上次在铜锣山锣铜涧,不是骂了他,自顾自的走了。
急急回头望去,身后哪有人影,情知被皇甫鱼所戏弄,剑眉一扬,就待发怒。
皇甫鱼已哈哈大笑起来:“李幕容,如果我连这些都没打听清楚,我会敢一人孤身跑黄草寨来?”
他死皮赖脸的扭着小手上黄草寨,各方面的情况自然是打探得清清楚楚,包括铜锣山大当家对黄草寨大当家有意思这事也不例外。
只是虽然李幕容跟小手的关系是打探得清清楚楚,但小手的来历,却一直没打探得了,仿佛就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似的,黄山寨的人搞不清楚她的来历,又没在江湖上听过有这么一个女子。
虽然李幕容嘴上说着跟他何干,其实心中还是在意小手,一试之下,果然应验。
李幕容沉了眸子,没有反驳,算是默认小手确实份量极重。
待皇甫鱼笑完之后,才冷冷问道:“你孤身一人跑来黄草寨做什么?”
既然不能立即擒了皇甫鱼,让小手对自己有何成见,那么,搞清楚皇甫鱼的来意也行。
皇甫鱼反问道:“那你又是来做什么?”
李幕容不答话,他来自是为了小手,可他不相信,皇甫鱼来这儿也是为了小手。
前几年,皇甫玉在江南的排场,他也见识过了,极尽奢华,美女环抱。
毕竟皇甫鱼的身家钱财,注定了身边莺莺燕燕,左搂右抱,哪会跑黄草寨来对着小手这个黄毛丫头发花痴。
皇甫鱼见他不说话,定是在盘算自己的来意,便道:“你也不用一门心思来算计我,等我在这黄草寨住腻了,走时也按这个规模,送你一处别院,省得你心痒痒。”
他伸手往那边正大兴土木之处一指:“看到没,我送小师父的见面礼。
走时我也按这规模送你一处。”
这样一处别院,造价不菲,李幕容劫得最多的一趟,也造不起这个院子。
既然皇甫鱼亲口许诺要送座院子,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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