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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宣干笑着与她道别。
“我只身一人,久不置客房。”
沈荒说着看了一眼屋子,又看了一眼他。
齐宣马上就理解了她的意思:“那…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山上一转,看看是哪里出了岔子。”
沈荒顿了一会儿接着说:“若是找到,你便可以离开了。”
“天黑夜深,你一个人可不行。
反正我都醒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有个地方打坐就好。”
沈荒摇了摇头:“你休息吧,我另有去处。”
“还有,你腰上有伤,我包扎用的药有些麻痹作用,药劲过了就有感觉,自己小心。”
齐宣起来的时候都没感觉,现在伸手一摸确实是被包扎过:“有劳了你。”
沈荒微微颔首,转身又要走。
齐宣哪里好意思独占人家的房间,连忙叫住她,脑子飞快的想出了个折中的法子:“我在隔断外打个地铺,你睡床,把隔断的帘子放下来,你看这样如何?”
两人对视良久,沈荒点头以示同意。
齐宣松了一口气,虽然还是有些不妥,但也是全了两头。
齐宣心里有鬼,进了屋以后,一个人忙的风风火火,只留沈荒在一旁干看。
他在人家的床上睡了那么久,男女有别,齐宣总不能让人家再睡,在问过沈荒之后,他又给沈荒铺上了新的被褥,他睡过的正好拉到隔断外打地铺。
沈荒没再管他,等他收拾完之后,径直走到床边。
随手摘下绾发的翘头簪扔在一边,一头青丝瞬间如同瀑布倾泻而下。
齐宣进来的时候,沈荒正在整理脱下来的外衣,月华如水,从窗户投进来,正巧印在她身边。
这般情景,齐宣总是有种做梦的感觉。
沈荒似乎是感觉有人看她,她一抬头,两个人的目光正好撞在半空。
“啪嗒”
齐宣心里好像有根弦断了,手里的被子掉在了地上,那股熟悉的热燥再一次从伤口不断的涌上来。
沈荒先是把整理好的外衣挂在一边,然后朝着齐宣走过去,弯腰捡起他掉在地上的被子。
齐宣情不自禁的拉住抱着被子要走的沈荒,她只看了一眼齐宣拉着她的胳膊,轻轻挣脱开。
“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
沈荒拉下隔断的帐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打了个激灵,如梦初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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