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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荒午睡刚醒,靠着凭几还没完全醒来。
“办妥了,这件事不会再扩散开了,明宏那里我教了她一些法术,她日后梦中造幻,哪怕是人醒了也不会说出来这些来。”
海潮看她这样叹了口气,她们这位少君,也就看着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其实最是执拗重情,她也从不说,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现在哪怕看着憔悴一些也还好,她至少不会装作无事强撑着。
“少君,凤凰会浴火重生,人也一样。”
屋外的合欢花顺着风飘进来,海潮接住一片:“女子立身之路不易,压迫和反抗是一个不可避免的过程。”
“从古到今,也有过女子主导一切,现在女子落于下风,处处受制,但女子却不会一直受制于人。”
“这就枯木一样,想要枯木回春只是时间问题。”
海潮放飞那朵合欢花。
“她们会被人记住的,您记得,我记得,哪怕人间的人会慢慢忘记,冥府的我们也会记得她们。”
沈荒看向合欢花飘走的方向:“我知道,我回溯的时候,接受到的太沉重了,有些缓不过来而已。”
“少君不妨同长虹君说说,您把自己弄成这样,怕是还有人心里更难受。”
海潮笑着起身,视线从窗边扫过:“此事已了,君上那里还有别的事等着我,我先去了。”
“我送送你。”
沈荒收拾起衣服要下床。
“不用了,几步路,哪里用送,我又不是外人,少君跟我也不用那套虚规矩。”
沈荒没再有动作,目送她离开。
海潮出门之后,对着窗边躲着的齐宣点点头,化作青烟离去。
齐宣在想往里看时,直接跟沈荒来了个面对面。
“又偷听。”
沈荒摸摸他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你怎么还上火了呢?”
齐宣嘴角有两个水泡。
“天热,容易上火,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齐宣拿开支着窗户的木棍,扶着窗棂翻了进去。
“对不起。”
沈荒抱着他,像以前一样,贴着他的脸蹭。
“荒荒不用对不起,在我这里荒荒永远不会有错。”
“我感觉特别不好,身上疼,心里也疼,我知道我可以相信你,可我还是选择了自己静静,让你担心了。”
“我担心你是应该的,这只能说明是我还不够好,脸皮还不够厚。
要是我厚脸皮的往你身边凑,多开解开解你,说不定就没这个事了。”
沈荒笑了,捏捏他的脸:“你的脸皮哪里就不够厚了,我摸着挺厚实的。”
“我就当你夸我了。”
齐宣看她笑自己也跟着笑。
“你那次不当我夸你。”
沈荒觉得这话耳熟的紧。
“那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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