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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奶河悲歌 老鬼村的涅盘之路（第2页）

奶河悲歌：老鬼村的涅盘之路

一道刺目白光撕裂天际，永革、仙北空、刘老鬼等六人跌落在泥泞山道上。

四周雾气如墨，远处传来的狼嚎声混着奶河的浪涛，更添几分阴森。

不远处，一座破败的村落蜷缩在山脚下，黄土墙裂缝里长出的枯草在风中摇晃，仿佛随时都会被岁月连根拔起。

"

老人家，这是何处？"

永革搀扶住背着竹篓的老农，对方盯着他们现代装束的目光里满是警惕。

"

保底村，奶河边上的苦地方。

"

老农佝偻着背，指向浑浊的河面，"

奶河名字好听，可河两岸的双乳峰、神雕峰那些山头，现在全是土匪窝。

县里的兵比土匪还凶，三天两头来抢粮。

"

踏入村子，景象让众人揪心。

二十多个青壮年挤在坍塌一半的石碾旁，抽着用树叶卷的旱烟，目光空洞；女人们抱着补丁摞补丁的棉被匆匆而过，发间别着的野花早已枯萎。

张村长握着烟袋锅的手布满老茧，他敲了敲石磨，声音里满是无奈："

四五十户人家，一百多口人，守着保底的名，过着讨饭的日子。

奶河的水被上游土匪截走，地里种啥都活不成。

"

秀兰抱着一捆干枯的野菜从旁经过，发梢还沾着泥点。

跟在她身后的柱子挠了挠破草帽，苦笑："

俺们不是不想成家，隔壁村刚生完娃的媳妇，粮食被抢后咽了气，这世道谁敢生？"

寡妇王婶攥着围裙的手指关节发白："

村里五年没添新丁，男人们没钱下聘，姑娘家怕嫁出去饿死......"

仙北空望着土窑洞里空空如也的灶台，突然开口："

张村长，鬼见愁地势险要，若能开垦荒地、设了望哨......"

话未说完，张村长已剧烈咳嗽起来："

当年俺打猎，亲眼见黑熊拍死三个猎户，现在说不定还有土匪盘踞......"

"

俺们去！

"

刘老鬼猛地灌下一口酒，酒葫芦砸在石桌上发出闷响，"

俺年轻时掏过虎穴，就不信斗不过野兽！

"

陈阿牛扯开衣襟，胸口狰狞的伤疤触目惊心："

在翡翠岛和海盗拼命时，没想过能不能活；现在当土匪，专抢欺负百姓的恶人！

"

夜幕降临时，油灯在张村长家土炕上摇晃。

永革摊开简易地图，用炭笔圈出鬼见愁："

三面绝壁，唯一山道能设三道关卡，土匪攻不上来。

"

张村长摩挲着火铳，苍老的脸上满是挣扎。

院里，村民们自发围坐，低声议论。

"

跟着他们拼一把！

"

秀兰突然站出来，"

总比在这等死强！

"

柱子握紧她的手，重重点头。

次日清晨，整个村子都动了起来。

老人们抱着祖宗牌位，年轻汉子扛起锈锄头，女人们用头巾兜着最后的杂粮。

柱子特意砍来藤蔓，将秀兰家摇摇欲坠的木门捆在板车上——这是村里最值钱的家当。

通往鬼见愁的山道陡峭难行，刘老鬼和奇葩挥舞弯刀砍开荆棘。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山腰的荒地时，众人屏住了呼吸：碎石下是厚实的土层，几处泉眼正汩汩冒水。

"

老天爷开眼！

"

张村长跪在地上，捧起湿润的泥土老泪纵横。

永革望着层峦叠嶂的山峰，大声喊道："

从今天起，这里是老鬼村！

我们是专打恶人的鬼见愁义匪！

"

暮色中，用碎布条拼凑的黑底白字旗缓缓升起。

山下，奶河奔腾不息，五座山峰如沉默的巨人，见证着这群在绝境中重生的人，如何用团结与勇气，在乱世里踏出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