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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襟内的手肆意游走,卫含章不断挣扎间,扯到手臂尚未愈合的伤口,她疼的终于落下泪来,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萧伯谦,你混蛋。”
她从未这么哭过,完全不在意仪态,脂粉未施的脸上全是泪痕,眼睑和鼻头都红彤彤的,哭的可怜极了。
身上发狠的男人不知何时停下动作,衣襟里的手抽出来,扯下她右臂的衣裳,细细端详了会,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别哭了。”
卫含章哭的直抽气,嘴里却没停:“你混蛋!”
“我混蛋?”
萧君湛低头重重吻上她的唇,封住这些让人心软的泣音,吻到最后几乎要失控才松口,望着可怜兮兮只能任他施为的姑娘,哑声质问:“我能有你混蛋?你移情他人时,怎么不想想自己有多混蛋?”
“你只知道欺负我,我为什么不能移情他人!”
卫含章哭着瞪他:“萧伯谦,我讨厌你这样。”
少女眼底发红,似抱怨似委屈,萧君湛看着她的眼睛,修长的指骨缓缓从她下颌骨一寸寸往下,“只知道欺负你?你知道什么叫欺负吗?”
他目光追随指骨而去,去瞧底下姑娘衣襟散开的身子,慢条斯理地扯开最后一层衣带,手掌毫不犹豫覆上颤颤巍巍的雪山,卫含章僵了一瞬,眼泪流的更凶。
跟刚刚的嚎啕大哭不同,她这会儿是抽抽噎噎的哭鼻子,活像是受了委屈却没办法报复回来的小朋友。
他的力道比刚刚轻了很多,唇落到她哭红的眼睛上,尝到咸涩的泪意,微微一顿后,轻轻道:“哭什么?真这么疼?”
可他明明很注意分寸。
她没有说话,像是哭的没了力气推拒,红彤彤的眼睛微微阖着,抽泣。
萧君湛眉头微蹙,怀疑自己真下了狠手,垂下眼一点一点在她光裸的上半身巡视。
目光最后落在她的下巴上,那儿有一枚清晰的指印。
他静静的看了许久,手腕下意识抬起想去给她揉揉,可最后也只是从她身上起来。
卫含章感觉自己终于能喘上气,急忙坐起身,伸臂挡住自己胸口,往角落里缩去。
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
他明明从来没有想过吓她的。
可她就是被他吓到了。
萧君湛满心冰凉,呆站许久,转身走出营帐。
等人一走,榻上的姑娘才卸下防备,肩背放松下来的瞬间,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好疼啊。
被他揉的地方很疼,眼睛哭的很疼,五脏六腑都疼。
最疼的还是心口。
他怎么能这么欺负她呢。
他怎么能真的召她表姐入帐伺候呢。
亲了江知雪,还来亲她。
卫含章吸了吸鼻子,抬手给自己擦眼泪。
…………
逐鹿台上,群臣欢宴。
勇猛的将士们轮番表演骑射摔跤,十八般武艺齐上阵。
此时擂台中间一青年正在舞剑,群臣们自顾自聊天谈笑,时不时畅饮几杯,极少有人去看,忽然一阵激昂的琴声,配合着鼓点响起,众人下意识顺着琴音的方向去看。
一位身穿蓝白织锦斗篷的姑娘,端坐于女眷之间,素手拨弄瑶琴,宽口衣袖上朵朵海棠开的奢靡,衬的纤细的手指愈发白润透亮,满头青丝挽了个飞云髻,唇红齿白,眉眼如玉,在秋风瑟瑟的围场,一时之间竟有惊为天人之感。
——不知是谁家贵女竟然手扶瑶琴,在这等场面大胆献艺。
几名离的近些的臣子不禁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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