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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佛十日,一开始只是为了感恩,为了这半生的造化而来,后来却深深的感受到了这遗留下来的浓烈母爱,安谙诚心诚意的开始做功课,直到日满。
回到府中,安谙思虑了半天,最终还是把娘亲遗留下来的信交给了爹爹过目,爹爹看后一字未提,只是关在了房中一日一夜,也未去上值,休假在家,安谙甚是担心,也不敢出门,安静的等待着。
不知道为何娘亲没有提起到爹爹,哪怕只言片语也好,安谙想到这个问题,一天都是心思甚重,无心作其他的事情。
还好,晚膳时爹爹已经走出房间,似乎看着一切正常,安谙一直在找话题引导爹爹,虽然效果不大,但好在一切都像往常那样恢复了平静。
接下来的时日,安谙彻底的忙坏了,之前拉下的工作仍需补上,除了自己的杂货铺子,卫三来信又催促了几遍,尚有大批的货物需要赶制,安谙忙的脚不沾地,快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等事情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安谙才发觉这么一晃之间竟又溜走了半个多月。
而此刻的燕京城里,正流传着一些粉色的谈论,似乎都是关于享闲公子和公主的那些扑簌迷离关系的猜想。
有的说,享闲公子乃皇上钦点的驸马,也有的说,享闲公子尚未有官阶,似乎是高攀了公主,旁边的人又不服,说享闲公子乃仙人之姿,诸葛之才,如何会靠裙带关系来安身立命?纯属造谣!
对此倒是得到了很多人的附和,是啊!
是啊!
谁不知享闲公子为了躲避恩赐已经远身出游了呢!
又有一声从角落里钻了出来,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公主此时也不在城内!
话语一顿,便看着每个人的面貌表情似乎都有了顿悟,像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一样!
安谙听着这些七嘴八舌的讨论,有些心烦,带着桃红走出了茶馆。
桃红也有些不满,真是人有一张口,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安谙在街上转了转,决定还是先回府。
思绪未净,索性抄起了书,顺便也是练练字。
这时,一张纸筏从屋外的窗口处飘到了自己的桌面上,安谙站起身来往窗外看去,却没见任何人的踪影。
安谙微恼,恨恨的拆开了纸筏,力透纸背的几个字迹清晰了然:勿生狭念!
没,没了?
安谙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果真确认就是这么四个大字!
泛着草木清馨味道的纸张摊开在桌面上,静静的躺满了两柱香的时间,安谙叹了口气,正准备拿起来撕掉的时候,又一张信筏飘了进来……
安谙动作一顿,反应了过来,站起身往窗外看去,只见一个身影几个纵跃便寻不到踪迹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安谙抚了抚额头,忍住了想揍人的冲动,直接扯开了信筏,此刻字迹倒是多了一些:
勿作庸人,作茧自搏。
已到冀州,昼忙夜短,冀州过后,官道已毁,信使不达,便宜行事。
太阳穴跳了跳,安谙又看了两遍信纸,心绪渐渐平静了下来,内容虽然简单了一些,但总归是有了交代。
接下来的时日,安谙仍旧安排的满满当当的,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直到每日夜深人静的时刻,才想起了娘亲在信纸上写的话,有三人将会来到自己的身旁,但目前还未出现,不知是什么原因呢?
左思右想,安谙决定回一趟庄子。
因为庄子是娘亲遗留下来的,不知是否能有什么提示,本着这个想法,安谙作好了安排,跟爹爹商量了一下,又请来了四个护院,带着桃红安义,选了日子便出发了。
坐在车上,安谙无聊中又想起了那日山上姬寒攀折树枝发信息的场景,有些感触,为何我不能也发明一个对接信息的暗号呢?很快,似乎想到了什么,安谙笑了起来,桃红不解,好奇的问道:“小姐,何事这么开怀?”
安谙冲着桃红招了招手,说道:“小桃红,坐过来!
我今天来教你认识汉语拼音!”
桃红:“……”
那个是啥?
冀州的洪水已经淹没了很多人的家园,安谙在马车里已经能看到三五成群少数的难民逃避而来,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很多人见安谙排场不轻,胆子大的便截住了去路,要求救济。
安谙面有不忍,但也无能为力,首先自己身上所带无几,其次,有一就有二,接济了一个那第二个第三个马上就会依葫芦画瓢,自己的马车不但走不了了,而且很可能会伴有人身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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