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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饶了她这么一回不是么?
这种喜悦一直持续到了月珠出声的时候:“从二皇子屋里回来就一直傻笑,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陶君兰笑容一顿。
她自然是听得出来月珠话里的试探和酸味。
或许还有一丝丝的嫉妒,只是却只有月珠自己心里才清楚到底有没有了。
陶君兰只是微微讶然之后就明白过来了月珠为什么却是这个反映:虽然都是德安宫的宫女,都是伺候二皇子的。
可是若能近身伺候,那身份又不同了。
且不说能领大宫女的份例,就是别的方面也会更好。
譬如,二皇子的赏赐,或是将来被二皇子收用了等等。
若被二皇子收用了,虽然不如做了宫妃那样一步登天,却也是正经的主子了:皇子们成亲后,都是要出宫封王的。
到了王府,自然就不再是什么宫女身份了,而是正经的姨娘,妾侍之类。
这个和民间的妾侍姨娘肯定是又不同的。
只这一点,估计就能让人趋之若鹜了。
况且,二皇子在秋芷她们那儿的形象,向来都是好伺候的,最温和不过的。
跟了二皇子,不能不说是一条好出路。
静灵或许早就有这样的心思,不然也不会那样在意二皇子,处处防范着别人,甚至不允许别人太靠近二皇子。
可是月珠也有这样的心思不成?
陶君兰忍不住多看了月珠一眼:月珠和她一样,可是连二皇子的面都难得一见的,更别说近身伺候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月珠表现出来的情绪,就是如此,容不得反驳。
陶君兰只是一顿后,便是淡淡的辩解道:“若有好事倒是也好了。
实是因为我冲撞了二皇子,二皇子教训我罢了。”
月珠似信非信,一脸狐疑:“真的?是这样?”
陶君兰斩钉截铁:“当然是这样,我和二皇子之前连面也不曾见过,不然还会有什么事儿?”
说着又朝着月珠一笑:“方才跪得膝盖疼,你的药油借给我用用罢?”
一面说着这话,陶君兰一面撩起了自己的裤腿,露出两个已经发红的膝盖来。
月珠见了膝盖上的这个伤,面上的狐疑之色这才算是渐渐褪尽了,笑容也明亮起来:“那你可真够倒霉的。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二皇子训斥人呢。
以前静灵姐姐打破了汝窑的瓶子,二皇子也不过笑一笑就过了,你犯了什么事儿,竟是让二皇子这么生气?”
对于这个问题,陶君兰自然是方才开口解释的时候就想好了,当下只做轻声抱怨的样子:“还不是我自己糊涂,见了二皇子,非但没认出来,还不小心撞了二皇子。
弄脏了一点点二皇子的衣裳。”
月珠一脸同情,又有点儿恼怒,轻轻的拍了一下陶君兰:“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陶君兰见事情敷衍过去,自是又松了一口气。
她是不怕事情败露的:横竖月珠又不会去质问二皇子,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是随便她自己瞎说?
临睡前,陶君兰将药油还给了月珠,又轻声道了谢:“多谢你的药油了。”
月珠摆摆手,“一点子药油罢了。
上次你还给我做了个香囊呢。
不算什么。”
顿了顿,忽然又一咬唇,神神秘秘的凑过来,压低声音提醒了一句:“我可提醒你,这几日见了静灵姐姐,饶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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