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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徐太妃相比,太后却显得十分沉稳:“收复维州风险不小。
我原也没指望能一切顺遂。
这次他们如此迅速的攻克维州,已远远超过出我的预期。
不过是一点意料之外的情况罢了,你不要自乱阵脚。”
虽是这样说,徐九英还是有些心浮气燥,拿着团扇快速地小幅扇动:“关键对余维扬下手的人是谁?太后说会不会是……”
太后立刻读懂了她的暗示,轻微地点了下头:“刺客身份已经在查,有结果我会告诉你。
苑城那边……我先派人盯着了。”
徐九英听太后已有所准备,稍稍心安,转而关心起另一件事:“余维扬那边,我们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已派医官为他诊治,也赐了许多东西给他。”
太后道。
“光是送点东西不够吧?”
徐九英把扇子抵在下巴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太后。
太后察觉到她的期待,转眸看她:“你难道想……”
“亲自上门去看看不是显得更有诚意?”
徐九英一笑,又摇起了扇子。
太后见她果然打的这个主意,微微皱眉:“这不大合适。”
对于宰臣,国朝一向礼遇,甚至还有君主为重病宰相亲手制作饮食的佳话。
若是南衙重臣,她们去探望也算合情合理。
可去探望余维扬就有点不伦不类了。
宦官的权势再大,名份上终归是皇室家奴。
关怀大臣是礼贤下士,可对一个宦官如此关切却是有失体面。
徐九英瞧见太后神情,猜到她在顾虑什么,转着扇子笑道:“他是宦官不错,但是统领神策军的宦官,份量也不比输给那几个宰相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姿态好不好看?余维扬虽然没和我们冲突过,可也一直没向我们交底,正好该趁这机会和他拉拉关系。”
“我不是放不下身段,”
太后道,“而是担心我去了,文臣们会有想法。”
这些年南衙北司一直不睦。
余维扬虽和南衙重臣关系尚可,但终究隶属北司。
她若对此人表现得太过关切,众臣不免会疑心她是否对北司有所偏向。
这倒不能不虑。
徐九英想了一会儿才说:“这么说的话,太后去确实不合适。
不过我的话就没这么多讲究了。
反正旁人眼里,我从来也不是什么识大体的人,去了也不丢朝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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